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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應聲落地,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梁開博循聲低頭看去,她急忙蹲下倉促地撿起地上的東西往盒子裡塞。梁開博直接將她手裡的盒子搶過去,拿出那本紅色的本子開啟看了一眼,“懷舊?”
她一把搶了過去,含糊其辭地說:“忘記扔了!”
梁開博拿出一張紙細看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眸色也越來越深。她心裡一驚,急忙搶過那張紙條捏成團,攥在手上,“瞎,瞎翻什麼......”
“什麼意思?”梁開博平靜地看著她,“你跟他達成了什麼協議?”
“什麼什麼協議,你看錯了!”她轉身慌忙將紙團揉碎。梁開博搶先一步將紙團奪去,一隻手掐住她的脖頸壓著怒火質問她,“你們的協議就是,你放棄我,他娶左曦是嗎?”
她頭疼地扶額,怎麼向他解釋呢?
“說啊!”梁開博手上用了力,掐得她脖子快折斷了。
“左曦當時那樣了,我沒有辦法!”她咬唇不敢看他此刻的神情。他被氣笑了,“所以,我是你們交易的商品嗎?”
她抱著要炸掉的腦袋說:“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說只要我離開你三年,他就娶左曦。我就想著,三年很快的,一下子就過了,我就可以重新跟你在一起了......”她邊說邊落淚,說到一半胸口像堵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可是他騙我!從始至終這都是他設的套,根本沒有什麼三年之約!”她蹲在地上泣不成聲,“我不想失去左曦,也不想失去你,可是我沒有選擇!”
梁開博站在她面前胸口劇烈起伏,眼眶發紅。
“我想告訴你真相的,可是我做了錯事,你說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她用手捂住臉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然後你就一聲不吭地走了?”梁開博將她一把拽起質問道。
她看著他發紅的眼眶無聲地搖頭,真的很不想提起那段令她難以啟齒的回憶。
“我失手......殺了人。”她顫抖著聲音說,“在精神病院關了三年。”
梁開博猛地鬆開了她,連連後退,步子虛浮地跌坐在地上,愣了好久的神後才後知後覺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怒吼一聲,“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為什麼都不說!”
她閉眼承受著他的咆哮。
梁開博自嘲一笑,然後發狠地注視著她,“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用嗎?”她沒說話。
他起身毅然離去,狠狠被摔上的大門,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樣,她再也走不進去了。她仰頭絕望哭泣,任眼淚滑落鬢髮間。突然她不受控制地發狂大哭起來,猛咳一聲喉嚨一陣腥甜,眼睛發黑暈過去了。
她在房間的地板上睡著了,醒來腰痠背痛,嘴巴里還有血。她看著周圍一片狼藉,胡亂地收拾了一通,然後去洗漱了,她感覺自己忘事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近段發生的事一直想不起來了。
她剪了個短髮,一身中性打扮,看了眼時間和日期,急忙洗漱好之後直奔駕校,她要補考科三,那麼就要好好練車,不能再掛科了。
科目三的考試如約而至,她整裝待發,沒想到高巖西和左曦來給她加油打氣了。這次考試她過得很輕鬆,順利透過,科四毫無懸念地過了。
“准考證也挺好拿的嘛!”她叉著腰豪橫地說。高巖西笑著揶揄她,“之前也不知道誰哭得像個大花貓!”
“走!慶祝去。”左曦攬著她往外走。她摟著左曦的腰大步往前走,把高巖西一個人丟在考場裡。
“叫不叫老梁?”高巖西在後面問。
“人家美人在懷,哪有空理我們?”她陰陽怪氣地說。高巖西撓撓頭,替梁開博說話,“人家天天在公司加班,哪有什麼美人!不要冤枉人。”
“你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