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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名粲也不在乎:「沒關係。」
她繼續和藹地笑著問:「你是來請假嗎?請多久?」
「就今天一天。」
那個被嚇到的姑娘有點毛手毛腳,一邊從凌亂的零食堆底下翻找著登記簽字用的資料夾,一邊小聲嘀咕著:「真是的,今天幹嘛還要上班哪,請假的人這麼多,跟放假也沒什麼區別……」
鍾名粲聽著這不算友好的抱怨,只是微微一笑,接上一句:「今天請假的人很多嗎?」
「對啊!」那個姑娘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之前就是她群發了那條加班通知,作為「萬惡之源」,她這幾天可謂是備受冷眼,可是加班決定又不是她做的,自己也不過是當了一回老闆的傳信鴿而已,她的心裡著實委屈的很,就想找個人傾訴傾訴,「這個班加的毫無意義,還不如放假一天讓大家好好休息,說不定回來以後幹勁更足。今天光是發郵件請假就有三十多個人!尤其是媒體部,好傢夥,有十好幾個人不來呢,就連大喬哥都請假了……」
他明知故問:「他也不來了?」
「嗯,請了病假!看到郵件嚇我一跳,大喬哥還從來沒有請過病假吧?以前不是說他發著燒也要來開會嗎,有一次還暈倒了送去醫務室掛鹽水,掛到一半醒過來了,邊拔針頭邊說『讓我去跟那幫龜孫解釋清楚這8是什麼意思』……」說著說著,她停頓了一下,看到周圍的人正滿臉迷茫地望著自己,她驚訝了,「不會吧,你們都不知道?多有名的事啊……」
穿黃毛衣的姑娘聽著她從吐槽變成八卦,關注點越來越跑偏,趕緊給這個話題匆忙結尾:「考勤系統裡就大喬哥一個全勤紀錄保持者呢,確實沒想到他這回竟然因為肩膀疼請了假。」
鍾名粲不知何時蹙起了眉頭,垂著眼一直不說話。
「那你是因為什麼要請假啊?」見鍾名粲的表情不太對勁,以為他很反感談論公司裡的軼事,趕緊說回了正題,「我們這邊總得登記一個理由,你隨便編一個也行,不過我建議是病假,這種理由最保險……」
鍾名粲依舊垂眉冷眼,半點不猶豫,說道:「愛人生病,我得去照顧。」
今天,葛喬起得很早。
準確地說,他一夜未睡,只是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趁著萬籟俱寂,他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回味鍾名粲的那一連串溫柔又撩人的吻,還有耳邊撓癢似的輕笑聲。想著想著,他就燒紅了耳朵和脖頸,也燒著了全身的血液,從喉嚨開始到腳尖為止,一寸一寸的燃了起來,漸漸發燙,也漸漸熬幹了體內的水分,讓他覺得口渴無比,身體不由蜷縮起來,大腦卻變得更加清明,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體內血液沸騰時發出的咕嚕冒泡聲,也清楚的知道那股存了慾望的血液正在向著哪個方向流去。
他就覺得自己彷彿一葉扁舟,飄在大約凌晨三四點的大海中央,起起落落,就這樣苦撐到了天亮。坐起身後拉開窗簾望向窗外的薄霧微光,他驚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疲憊,甚至還有些神清氣爽。
大概是多巴胺的力量。
反正也不指望能睡著了,他先給公司發了這輩子的第一封病假郵件,然後輕手輕腳走出房門,準備去廚房找點水喝。下到最後一級臺階時,聽見電梯發出輕微地「叮咚」一聲,目光正好撞上了剛從電梯裡出來的胡智南,兩個人同時釘在了原地。
葛喬先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手機螢幕,鎮靜地問好:「還差五分鐘七點,這麼早就去天台賞景呀?」
胡智南手裡拿著一個黑色方塊,光線太暗看不清楚是什麼,他笑得用力過猛,鼻子都皺起來了:「是呀,寫不出來論文來,去上面吹吹風,早上的空氣最好,沒霧霾。」
葛喬扭頭透過客廳的落地大玻璃瞄了一眼外面灰濛濛的天,也不追問了,點了點頭:「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