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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不能理解…&rdo;榮成的表情變得很奇怪，&ldo;我心目中的顧艾是那種把任何事情都會放在心裡，絕對不會向任何袒露心情的那種人，到底是什麼促使了他向你表明的呢？&rdo;榮成的最後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低不可聞，難以釋懷的語氣。

&ldo;算了算了，我們不要提這個話題了，我還是先跟你說顧艾跟我講的故事吧。&rdo;我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嗎周旋過多，說得越多越是一種傷害。如果我們一直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兩個人都無法脫身。兩個人的感情，我最忌諱的就是這些。

&ldo;你說吧。&rdo;榮成像是妥協一般，輕輕地嘆了口氣，&ldo;我不再說了。&rdo;

&ldo;今天，顧艾說要諮詢時，我是當成一個挑釁來看的，可是到了後來，我發現這是對我的一個挑戰。&rdo;我短暫的回憶了一下顧艾當時的表情，以及在他說那件事和說完那件事情的表情。怎麼說呢？很豐富？很複雜？很可怕？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重疊在一起的表情。

&ldo;他的故事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他那時候偶爾提起你，但是你不是他的重心，他的重心是他的父母。&rdo;我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榮成的表情。

&ldo;他對他父母的感情和你很相似，他說他是恨的，但是又帶著很複雜的感情，如果說你的問題是父母認知的錯誤，那麼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不怪他卻又與他有關。&rdo;說到這裡，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榮成大概是被我說的這些話唬住了，也可能聽我繞著卻始終沒聽懂我說的是什麼。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ldo;這樣嗎？&rdo;這句話裡的含義，我已經不想去探索。

&ldo;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他描述那些的時候，我有一種很奇妙的，心疼的感覺。&rdo;我本來不想說這些話，可是我又覺得坦率一點可能比較好，&ldo;他的故事的確是我聽過的，最可怕的一個，還有你要保證，聽完這個故事之後一定要假裝是沒有聽過的樣子。&rdo;

榮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裡不知道閃爍著什麼光芒，&ldo;你說吧，我保證。&rdo;

&ldo;他的母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rdo;我本來還想婉轉一點的，現在乾脆直奔主題，沒什麼可曲折的，同時我也很是害怕榮成會因為我得拖沓對我有更多的誤會。比起那些該死的語言表達藝術，榮成對我而言顯然要重要的多。

&ldo;我沒有聽過啊。&rdo;榮成顯然很驚訝，雙目微張，&ldo;你確定嗎？我覺得應該不會吧！&rdo;

&ldo;我也不知道，可是這是顧艾自己說的，他甚至在懷疑之後偷偷做了親子鑑定，結果證實了他的想法。&rdo;父親不是自己的生父，在一次爭吵之中暴露出來了且不說。後來自己又發現母親也不是親生的，如果我是他的話也不知道心理陰影會有多大。

&ldo;我的天，那他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rdo;榮成的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ldo;他只跟我說過父親的事情，沒有和我提過他的母親，我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好像並不是很喜歡他那個家。&rdo;

&ldo;他還跟我說過他的苦惱，從年少時期就一直伴隨著他的那些不足與外人道的苦惱。&rdo;顧艾的那些話我毫不猶豫的重複了出來，&ldo;他很苦惱自己的想法，也就他偶然跟你提起過的那些想法，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不像一個正常人。&rdo;

&ldo;好的想法的確和我們不一樣，但是我不知道他居然是這樣想的。&rdo;榮成的表情變得越發奇怪起來，&ldo;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