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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十月份過後,入深秋。
十一月的天漸入佳境,秋過,冬便來了。
一葉知秋,一夜入冬,從秋入冬可以是一瞬間的事,也可以是漫長等待的契機。
如果註定要跟她白頭偕老的話,我想早點把她娶回家。
這樣的情話不是某位酸臭的詩人寫的,而是程澄親口說的。
從確認結婚,到雙方父母制定婚禮細節,籌備婚禮,以及全部嘉賓出席婚禮,只用了三個月。
12月12日,在這個寒冷卻喜慶的日子裡,程澄不再孤身一人,路姮也成為了某人的妻。
在這場盛大又奢華的婚禮上,出席的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上至政府官員,下至企業員工,左鄰右舍,親戚朋友,他們的婚禮更像是一種商業社交活動,互相遞名片,邀請可以聯姻的少爺小姐跳第一支舞。連君城蕭那樣張揚又美顏的人都只能排到下下籤。
明明是血腥的競技鬥獸場,卻被偽裝成相親相愛包餃子的過年戲碼。
這場婚禮的主角,對此不屑一顧,反正都是做給父母看的,功利不功利有什麼關係?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牽著的手是自己想牽的,禮服也是自己精挑細選滿意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充滿期待的。
一開始,林榆並不想來,她祝福程澄,雖然見面屈指可數,但因為是邵牧原的朋友,而且他很好相處,是個不錯的人。但,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被框死在一畝三分地裡,她的腳步邁都邁不出去,更別說要一步跨進那麼遙遠又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還是那句話,與邵牧原在一起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氣,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剩餘的氣力去迎接避不可避的惡意與蔑視。
她從未講過緣由,但邵牧原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為此感到愧疚,可他又有什麼值得愧疚的呢?
所有人的出生都是註定好了的,可以有權利自哀自怨,但沒有權力怨天尤人。
那天去取禮服,韓叔伯倒成了最有力的說客。
他們坐在圍爐煮茶的一邊,窗外北風呼嘯,室內溫暖如春。
韓叔伯說,“丫頭呀...你這個人呢,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想太多啦!”他咧著嘴笑著,摸一把鬍子開始掏心窩子,“人這一輩子呀,是活不明白的,就像你韓叔伯我,半截入黃土的人了,還是沒想明白我這輩子到底在拼什麼勁兒,可是後來我又想明白了…丫頭你才我想明白什麼了?”韓叔伯有些賣關子。
林榆搖搖頭,有些好奇。
韓叔伯嘿嘿一笑,眼尾的褶皺更深了些,“我呀…想明白了…”他神情似是有些恍惚,恍惚間又無比清醒,“人這一輩子要做的選擇太多,而每一次選擇都會因為各種瞎扯淡的原因後悔,既然選不選都會後悔,那你又在怕什麼呢?年紀輕輕的,可不興前怕狼後怕虎的,”他抬手拍了拍林榆的腦袋,“就算最後真的不盡人意,那又怎樣呢?生離總好過死別。”他站起身來,腿腳有些顫顫巍巍的,“死老頭子內急…丫頭別見怪啊!”
她回以一個微笑,瞧著那副有今天沒明天的身子,沒來由的心酸,‘生離總好過死別’,或許韓叔伯又想起了他的妻,他的子,對他而言,死別才是最難以釋懷的心痛。
親手將禮服交給林榆,韓叔伯擺擺手,“多出去見見世面,好的壞的,一把抓就完了。”
林榆想了很久,韓叔伯說得對,她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少,畏首畏尾,難成大事。
婚禮那天,小心翼翼地將禮服穿在身上,用深呼吸緩解緊張,她抬著矯健的步伐,從衣帽間出來。
邵牧原在沙發上看書,正巧讀到一句詩,“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 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走來,月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