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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洞的臨時書房的書桌上,一盞油燈昏黃搖曳,桌上一纖瘦女子正伏案睡去。她交疊的雙臂下壓著一本攤開的書。
女子眼皮下的眼球動亂,頭上汗水細密滲出,清秀面容輕微扭曲,陡然轉醒,失聲叫喚:“雲瀟師兄!”等她看清周圍環境,才發現自己剛剛身處噩夢,夢中李雲瀟悽慘死去。
妙齡女子正是林慢意,她一掃睏倦,望著眼前密密麻麻宛如天書般的文字,狠下心道:“我一定要在雲瀟師兄歸來前看完這兩本書,哪怕是一點點的玄機妙用,都要參悟出來。”
臨時書房外,武緣已佇立一段時間,看著林慢意的背影,輕輕嘆一口氣後悄悄離去。繞過蜿蜒洞壁,等到他走到洞口,外面天色剛亮。武緣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山林,心中忐忑難以平靜。
。。。
天是真的陰沉,濃密的烏雲盤踞在天空,又黑又低,就好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蓋在人的頭上,讓人感到無比的沉悶和窒息。
眾人行走在林中道路上,只感覺全身每一處肌膚都要滲出汗來。腳下泥土又黏又溼,每踩一腳就感覺地面冒出汁水,身體又下陷一層。很快一堆複雜有序的腳印鋪滿整條道路。
覺察到周圍環境太過壓抑,路溫嵐悄聲對身旁的石柏說:“你能不能講一個能讓大夥發笑的故事?”
“啊?”石柏轉轉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故事有是有,但是逗人發笑的卻沒有。”
“那我自己想一個吧。”路溫嵐低聲說。
“省省力氣安心趕路吧,很快就要下雨了。”一旁的於緩緩冷冷地說。
被於緩緩這麼一說,路溫嵐頓時洩氣,沉默不語。
“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念豪小聲問一旁的陳文雨。
陳文雨面色泛紅,呼吸帶喘,柔聲說:“我感覺還好,就是腳有點痠痛。”
“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沒事,我是自願的。我也想為你,為大家做點什麼。”
楊晨攥了攥衣袖,又擠出一些水來:“真是個討厭的天氣,明明昨天還很晴朗,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快?害得我的鞋都髒了。”
常進笑道:“沒錯,這些烏雲翻卷攢動,變化多端。它們匯聚在一起,就好像一張張醜陋兇惡的妖臉,在我們的上方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真想把它們全部都掃飛啊。”
林易難手掌輕撫身旁樹根,掌中溼滑,頃刻間就沾染黑色,忙取布巾擦拭:“常進師兄,請不要用嬉笑的表情說出如此可怕的事情,要是這些雲都是妖或者雲層裡藏著妖,它們一個個跳下來,豈不是要把人嚇死?”
“唉!我就是看大家太緊張,想說笑調節一下氣氛。”
“但這個說笑一點都不好笑,反而非常的恐怖。”
一晚眾人除了李雲瀟外輪流守夜,整夜其實並未睡好,天剛亮時都已醒來。適時兩隻雙宿齊聲啼鳴,似乎在催促眾人起身。說來奇特,這兩隻雙宿整晚都佇立枝頭,不發聲響,更無襲擊之意。
吃完簡食,草草收拾後,眾人即刻動身出發。兩隻雙宿在前面指引帶路,一起向更高的山上進發。然而過了很久很久,天色都未曾大亮,似乎天一直處於清晨朦朧的景象中。
漆黑的雲層重重疊疊,鋪天蓋地,久久都未散去。前路暗淡無邊,望不見盡頭。步入幽暗深邃的樹林,寂靜無聲,悽清落寞。
李雲瀟面色凝重地走在最前方,眼角餘光瞥到師父時不時用手按住傷口,身體發顫,額頭冷汗滲出。
李雲瀟知道師父的傷情正在惡化,他曾多次極力勸阻師父回去休息,但是師父無論如何都堅持一同前往,似乎也知道自己時日已經不多,不如用盡最後的力氣幫助弟子們開闢前進的道路。
眾人所處位置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