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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倒流, 月光照在了淺眠的殺手身上。
過了幾秒琴酒才睜開眼。
黑夜是最好的遮蓋物,他今晚的獵殺目標已經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是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下的目標,今夜是最好的暗殺時間。
但他醒來的主要原因, 是因為他的屋子內多了一個呼吸聲。
那個呼吸聲很紊亂。
琴酒起身,床鋪被他坐的塌陷下去了一塊。
他將自己的頭髮甩到了身後,拿起了旁邊的襯衫穿上,遮住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肉。
琴酒檢查了一下他的伯萊塔,隨後將爪刀也收拾了起來。
當準備完全之後, 琴酒開啟了門,沒開燈,只能感覺到一個人蹲在了他的門口。
幾乎是下意識的, 琴酒舉起了手上的槍。
如果沒記錯的話, 他的據點不應該有人。
其根本原因是雨野初鹿不在,他正醉酒中,並且被貝爾摩德照顧著。
琴酒用一隻手迅速的掐住了來者的脖子,另一隻手抬槍。
他的這一套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 輕而易舉的將不懷好意的傢伙提了起來。
“雨野初鹿?”
藉著月光,琴酒看到了雨野初鹿那張略顯稚嫩的臉。
他像是上天的寵兒, 白色的頭髮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柔軟。
雨野初鹿雙手握著琴酒的手腕, 拼命的掙扎, 被他人壓迫氣管的不適感讓他的臉頰通紅。
這讓琴酒想到了最開始剛認識雨野初鹿的時候。
他鬆開了手。
隨著咚的一聲, 雨野初鹿屁股著了地。
早上是腦袋, 晚上是臀部。都是雨野初鹿遭殃。
雨野初鹿抿著蒼白的唇,乾嘔了兩聲。
他天生長得好看, 做這樣失禮的動作也並不難看。
“我本來只有腦袋疼, 現在脖子也疼。”雨野初鹿可憐巴巴的仰著頭。
他迷茫的樣子像是老酒鬼喝多了, 金褐色的瞳孔也迷上了一層水霧。
他一會揉一揉自己的脖子, 一會碰一碰自己的尾椎骨,忙的不亦樂乎,就差用手腳給自己打個結。
“你是怎麼進來的?”琴酒不悅的說道。
雨野初鹿理直氣壯的說:“撬鎖啊。”
他一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問’的表情。
上次沒有直接進來還是雨野初鹿在清醒的時候懂禮貌的留了手。
雨野初鹿總是會將禮貌用在奇怪的地方。
“你來做什麼?”
“對了,我是來做什麼的來著?”雨野初鹿說:“我不記得了。”
琴酒看到雨野初鹿進來的時候甚至沒有換鞋。
雨野初鹿就穿著那雙在外面的皮鞋,將他據點的木質地板踩得到處都是腳印。
琴酒雖然沒有什麼潔癖,但是依舊決定用雨野初鹿的偵探服給他的地板來個大掃除。
“那就等你清醒了再說。”琴酒去拿掛在門口的衣服,卻在剛跨過去一步之後被人拉住了衣角。
“帶我一起,你這次的任務目標有點麻煩,我會撬鎖,還會拆炸彈!”
雨野初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沒有的灰:“我可有用了。”
他自推自銷,就像是電視機裡的廣告人員一樣不擇手段。
“我不會帶一個醉鬼工作。”琴酒說:“我不是你的保鏢,雨野初鹿。”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這次真的麻煩,你得帶著我,琴酒先生。”
琴酒皺著眉,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雨野初鹿討厭酒精。
酒精將他完全變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