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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那塊地生意怎麼樣?”一個穿著風衣,有點子事在身上的人抬起頭問。
與他搭檔的同伴沒有及時回應他,只是自顧收拾了行李,頭也不抬地回道:“你跟著我去就知道了。”
說完,像是有什麼來不及的事一樣,乾淨利落地抬腳就走。
嘴上的功夫,腳上的功夫,一點都沒有耽誤。
而起初問話的那個頭目,也沒有任何猶疑,起身就把剛才收拾好的東西扛在身上。連夜和同伴坐著高鐵去了另一個地方了。
後來到地,許是覺得這樣太過招搖,所以又連忙歇了一天之後,改坐綠皮火車,在一個相對安靜封閉的包廂安頓下來。
此刻,除了這兩人之外,沒有他人。氤氳著濃濃香菸的氛圍中,粗糙面板帶有明顯顆粒感的男人臉龐若隱若現。
沒有刀疤臉,沒有一臉橫肉,卻硬是演出了一種有幾條人命在身上的氣質。
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小孩和他對視都要嚇哭。
哪怕這張臉長得是一副很有氣質的硬漢臉形象,也一點也不影響在亮若星辰的眼睛下,有一種深刻的危險在肆意地蟄伏。
彷彿看一眼就如同是被盯上的獵物。
而一開口問話的頭目,也顯然不是好打發的角色,一身朋克風,很明顯地演繹出了陰暗深沉的意味。
他如同死魚一樣沒有感情的眼睛才讓人感覺到安全一點。
很難想象到,這雙眼睛亮起來的時候,是怎樣危險的一種場景。
可能就如同暗黑風的怪物突然間動起來了,黑色中移動來了一團暗色的煙霧,在向你索命。
所以在他們到達自己的包廂時,感覺到危險氣息的人,甚至都不敢多看他們一眼。
周身瀰漫著著一種帶著濃重血腥味的死寂,壓得周邊的乘客大氣都不敢喘。
直至他們走過了才放下心來,後知後覺地給自己梳理情緒。
而在靜謐的夜裡,這是最好洩露秘密並與之籌謀大事的時候,因為這時候獵物都睡下了,沒有警惕心的夜晚,是捕捉獵物最佳的時機。
“燕山,現在能告訴我東邊那塊的生意怎麼樣了吧?”
燕山夾著煙,在雲霧繚繞的煙中抬起眼,交疊著的搭在桌子上的腿,也顯露出一股漫不經心,事不從急的味道。
只見他本人帶著一點笑腔在哐啷得響個不停能聽見接軌和車輪接觸聲音的車廂裡說:“不著急,我們做大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應該是耐心。”
“不然,這個日子會過得很無聊的。”
聞言,有著濃密頭髮的男人,也是低頭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很有道理,也似乎是覺得,確實是要把驚喜留在最後,裝作不太知道和認識的樣子,才比較有趣。
否則,提前知曉最終的結果,就沒意思了。
寸頭也漸漸沉寂了下來,在想著做完了事應該去幹什麼享受人生比較好。
他低頭思考的樣子,給了燕山一點興趣。
“寸頭,事成之後打算去幹什麼?”
帶著一點挑起興趣的意味,誠摯地詢問自己兄弟。
“燕山,兄弟幹什麼都一起,對吧?”寸頭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起來。似乎是在問:哥們帶你去玩好玩的,玩不玩?
要不要跟?
“當然。”燕山閃爍著堅定目光的眸子,直直地從回視寸頭的目光中傳遞出來。
他不需要知道寸頭具體需要他做什麼,反正他們這種人,玩樂至上,只要有能實現自己價值的東西,不論高低貴賤,還是貧窮富裕,講究的就是一個自在和體驗。
而別的苦痛完全無所謂。
更何況,像他們這種遊離在規則之外,不受條條框框束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