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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一黑,阿泱被好幾人放倒。
疲於掙扎的阿泱被人捆成只蠕蟲,此時這等境遇,阿泱也只以為是被肖老爺的人逮住。深知肖老爺為人,阿泱似有種生無可戀的錯覺。
抓住他的人好似對周遭地況非常熟悉,所以抬著他一路奔走,竟沒有停頓。只是奔走的速度過快,顛簸的頻率過高,晃得他暈頭轉向。
終於,就在他空乏的胃中翻江倒海,已是呼之欲出臨口,又一陣失重的垂落,阿泱被摔得忍不住悶哼一聲。
有人粗魯上前來揭開他眼前遮蓋,猛然入眼的強光,使得阿泱不免皺起眉眼。
“小妹妹,你可好生看看,這是否你親人啊?”頭頂一個慵懶的聲音來襲,阿泱想也未想,意識中也覺得此聲音的主人,定會是個妖冶的美人吧!
果然,阿泱抬眼,入目便是紅姐精緻魅惑的妝容。
採芽兒大哭著欲奔向阿泱,還未起身便被紅姐一隻手按壓坐下。
阿泱見不得采芽兒哭,奈何又被綁著身子,渾身使不上勁,忍不住豪橫開口。
“你是誰?你們對採芽兒都做了什麼?別碰她!”
玄服男子見不得阿泱對紅姐兇狠,上前忍不住踢了一腳。“都被綁成這樣了,還敢這麼狂。”
“這也正是我想問你們的!”紅姐轉過臉,媚眼斜看著阿泱,“你又是誰?”
“我……”阿泱本想繼續表示憤怒,但轉念一想,似乎這其中又有什麼誤會。
眼前的魅惑女子貌似並不與那肖老爺為伍,因為她彷彿並不認識他和採芽兒。
“紅姐問你話,你啞巴啦?”玄服男子抬腳踩上阿泱的背,又一聲悶響,採芽兒能清晰感受到,阿泱胸口磕在地板的那種疼痛。
紅姐見阿泱不答,輕咳了一聲,幽幽說道,“在我的地界打聽徐先生的行程,就算你們不被當做細作,也會被提前來排查的朝中護衛當做可疑之人處決。”
“我與阿兄二人本無意冒犯,還請夫人放過我們!”採芽兒見到阿泱被玄服男子一腳踩在地面,眼裡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阿泱死倔的臭脾氣又上來了,被人死死壓制,還不忘口出妄言,“有誰見過在大街上乞食的細作?你們怕是疑神疑鬼的病犯多了,見誰都說細作吧!我妹子就打聽下明日的祭祀,你們就懷疑是細作,那大街上成天口口相傳徐先生登鼓樓的人,你們怎不去冤枉他們是細作?難道汙衊不成滿大街的恩客,就只能冤枉兩個乞丐,好送去官府領賞錢?”
紅姐被他這一說,怒急,隨手掀翻桌上的杯盞,熱茶被濺到阿泱面上。
“我花街後巷是下九流沒錯,可在這金陵城裡,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跑來踩上一腳的。”
被阿泱故意提及的‘恩客’一詞激怒,紅姐紅唇緊抿。
“與其被你們冤枉成細作,還不如讓那些人販子抓了去打死。至少不會汙了名聲。”阿泱一張嘴還不肯罷休,倒是急壞了哭成淚人的採芽兒。
“你以為這些天沒人來搜你們,是你兄妹二人走運不成?也不打聽打聽,紅姐的地界,哪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闖的!”玄服男子沒好氣的說。
紅姐喝了口茶,被激怒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一看便是歷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阿泱這三兩句桀驁不馴的言語,倒還真刺激不到她。
見阿泱沒有再反駁,玄服男子便收回了踩在他身上的腳。又見紅姐示意替其鬆綁,便從袖中掏出匕首。
採芽兒見了那匕首,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所幸玄服男子抽出匕首,只是去割斷捆綁阿泱的麻繩,“要不是紅姐看你二人可憐,那後巷的犄角旮旯,早便被人清理了。哪還有得你們窩在那的這幾天?年輕人,不懂權勢的厲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