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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諷刺,“要不讓他來聽現場直播?”
蔣昭昭面色一冷,也倔著性子,回應道,“行啊,反正他又不是和我沒做過。”
周書辭捏住蔣昭昭的下巴,她疼得要閃躲,可他絲毫不鬆手,陰狠‘善意’叮囑她。
“我整個人愛乾淨,我要是知道,你再和他做,他會死的很慘。”
“我不介意,我們一起赴地獄。”
‘地獄’兩個字被周書辭口中‘仔細研磨’,感覺瞬間變成催命符。
彷彿低聲詛咒蔣昭昭,若是她敢和別人在一起,他就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抵死纏綿,很晚才睡下。
蔣昭昭今晚做夢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夢見學生時代的周書辭了,今天竟然夢見了他們關係的轉折點。
學校派他們參加競賽培訓,他們班就周書辭和蔣昭昭,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一路上幾乎一句話沒說。
大少爺坐在她旁邊,沉默寡言,蔣昭昭也沒說話,因為她都快因為暈車吐死了。
好不容易忍到下車,蔣昭昭終於找了個垃圾桶,才放心吐了出來,早上吃得不多,幾乎都是酸水。
忽然身後傳來聲音,“給你。”
視線之內,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背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見,指尖握住一包紙。
“謝謝。”
然後就是集合去宿舍了,蔣昭昭剛放下東西,就被帶隊老師叫了出去,“昭昭,你媽媽找。”
她下意識一哆嗦,果然接起來就是宋君英的咒罵聲。
“你是不是閒出屁了,參加什麼競賽,就是賠錢貨,光吃飯不掙錢!”
聲音溢位話筒,面前老師明顯一怔,蔣昭昭捂住聽筒,讓咒罵的聲音不至於太大,來撿起自己那一點的自尊。
老師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窘迫了,露出一個微笑,“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蔣昭昭示以感謝的微笑,卻僵硬得只知道揚起嘴角,實際上皮笑肉不笑。
“媽,這個競賽學校出錢,拿了獎……”
還沒說完,拿了獎,高考能加分,還有機會代表市裡參加比賽,到時候領獎還會去京州市人民大會堂。
“參加什麼參加!你不在家照顧你弟,我就得請假,你怎麼就不懂事呢!”
“拿了獎又怎麼樣!還不是女孩,你就不嫁人了?!”
“還不如學點有用的,做做家務!”
“你這個不懂事的樣子,誰家敢要你做媳婦!”
蔣昭昭記得那天,她把手臂都掐得青紫,眼眶含著眼淚,但她努力睜大,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媽,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嗎?”
聲音很小,幾乎是微不可聞,宋君英沒聽見,以為她是在咒罵自己,又是一通很髒的辱罵,什麼字眼都有。
每到這時候,蔣昭昭就是站在原地,任由宋君英罵,她希望自己記住每個字,好讓自己再渴求愛的時候,足夠清醒。
但顯然,她是記吃不記打。
就是這麼賤,有什麼辦法呢?
能不能,子女不愛父母?為什麼血緣關係就能讓她純粹的愛一個人,不管他們如何對自己。
她想不明白。
掛掉電話,蔣昭昭還是任性沒有回家。
這通電話,是宋君英打給班主任,又打給競賽負責人,再找到組隊老師。
她幾乎可以預想到,丟了多少人,心頭泛起酸澀。
等老師走後,蔣昭昭沒忍住,在門口就哭了起來,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周書辭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看見蔣昭昭哭得狼狽。
是的,非常狼狽,鼻子眼睛紅紅,哭久了以後眼睛也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