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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大老爺被喝住,一時不言語。
莊三老爺蹙眉道:&ldo;如今家裡頭的事情倒好,畢竟是一家人。只是宮裡大姑娘怕是不好了。&rdo;
莊大夫人聽到&ldo;大姑娘&rdo;三個字,又幽幽醒轉,只是依舊倒在地上,不好就此醒來。不然她方才真的昏厥,倒像是假的了。
莊三老爺道:&ldo;侯爺雖心胸寬廣,但若是疑心咱們家有了外心,那就不只是大姑娘一人的事了。&rdo;
莊二老爺連連點頭,眉頭緊促,望了眼莊大老爺,心道家裡的內憂外患,全叫莊大老爺給惹上了。
莊老夫人雖不很關心這些,但也聽出這意思是要刻不容緩地跟侯府解釋清楚,看著莊大夫人嘆道:&ldo;明日,我且押著這不成器的東西跟太夫人賠罪吧。老三,你說呢?&rdo;
莊大老爺恰見到莊大夫人眼皮子顫動,心道難不成她在假裝?因這一發現,便一直盯著莊大夫人不放。
莊老夫人見此,越發憤怒了。
莊三老爺望向莊二老爺,&ldo;請二哥拿主意吧。&rdo;
莊二老爺道:&ldo;母親說的是。只是家裡的事……&rdo;眼睛望著莊大老爺,欲言又止。
莊大老爺道:&ldo;家裡的虧空……&rdo;
莊大夫人唯恐莊大老爺多說多錯,忙嗯了一聲醒來,扶著地,面上滿是愁容。
莊大老爺見她果然是作假,咬牙道:&ldo;一人做事……&rdo;
&ldo;老夫人,&rdo;莊大夫人喘息道:&ldo;兒媳不孝,兒媳明日就親自去給太夫人說清楚。&rdo;
莊二夫人聲音尖利地道:&ldo;大嫂子這話答應的慢了些,如今老夫人說道到府中的事了。玖航,採悠,採然,我們房裡可是有三個沒有著落的孩子呢。再說,府裡空成這樣,難不成,大嫂一句交代也不給我們?&rdo;
莊大夫人為難道:&ldo;府上前幾年很是虧了一筆,鋪子裡沒有盈餘,反倒要貼進去一些。地裡也是旱澇連年。這些唯恐你們知道了,心慌,於是我便瞞著了。&rdo;
莊二夫人笑道:&ldo;大嫂可真是一心為我們著想,今晚上只瞧個大概,沒有細算。想必大嫂那的帳冊必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閒得很,大嫂可否隨著我慢慢算帳。&rdo;
莊淑嫻道:&ldo;大嫂別將自己撇得那樣清,只說用自己的銀子給大姑娘送進去的。大嫂挪了府中銀子的事,我是一清二楚的,便是現說,我也能說出一二來。依我說,你們且去抄檢了大嫂房裡。定能尋到很多寶貝。&rdo;
莊大老爺雖惱莊大夫人,但畢竟休慼與共,不能棄她不管,忙道:&ldo;妹妹住口。一則這是我們的家事,妹妹已嫁,不當再管莊家裡頭的事;二來,抄家終非興家的吉兆。&rdo;
莊淑嫻掩著嘴,此時倒向莊二夫人那邊,&ldo;祖田大哥都要賣了,想必這家要興起來也有限。&rdo;
莊大老爺被人拿了短處,只瞪了瞪莊淑嫻,不敢言語。
莊淑嫻又道:&ldo;大哥如今也算是欠了我的銀子,大哥說說,這如何不關我的事。&rdo;
莊大夫人聽說要抄檢她的屋子,倒是鎮定,心想便是他們去了,也只會見到她的東西,這倒是不礙的,於是坦然道:&ldo;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要抄,只管抄吧。&rdo;
莊淑嫻撇嘴。
莊二夫人忽嘆道:&ldo;老夫人,算了吧,兒媳算是看明白了。這事只能算是咱們吃了啞巴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