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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青山多明媚。
就像她在告訴他,瞧吧,所有事情都遠不及想像中那般糟糕。
程青盂站得筆直,迎著山風看她,眼底多了層情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萬遙跟小狗似的,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掌心裡蹭了蹭。
他輕拍兩下,收回手來,才道:「他們可沒你想像那麼浪漫。」
萬遙也算半個浪漫主義者,所以不接他煞風景的茬,就靜靜看了會遠處的牛羊和山景。
「程青盂。」她喊。
「怎麼?」他回。
「我沒事兒可以做的時候,能來你家找阿媽玩嗎?你放心,我肯定會幫忙幹活的,絕不給她添麻煩。」她小聲商量著。
程青盂沒拒絕,也沒同意,「你去問她。」
「這麼說你同意了?」她追問。
「這事兒我說了不算。」
程青盂揚了揚眉,撇下她往屋裡走。
萬遙從小石塊上跳下來,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阿媽肯定會同意的!這事兒就這麼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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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盂和春宗、吉興他們又接了新的拼團單,幾人一大早便出發往市裡去了,萬遙又恢復到前幾日無事可做的狀態。
央拉嘎姆做的香囊萬遙捨不得用,擔心就這樣敞著容易散了味,就問格桑央珍要了個密封袋存著。
當日下午萬遙就去尋了央拉嘎姆,想著程青盂一連幾日都不在,老人獨自在家多半也會孤單,就想著過去陪她打發些時間。
這幾日達克措的天氣都不錯,央拉嘎姆在小院裡晾曬藥材,看見萬遙過來的時候欣喜不已。
央拉嘎姆告訴她這些蟲草、貝母后面都要賣給藏藥廠,所以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晾曬一下,保證藥材的品質,也方便賣個好價錢。
兩人就這樣一面曬著太陽,一面用肢體語言「閒聊」著。隨著兩人不斷深入的瞭解,萬遙得知央拉嘎姆也是佛教徒,心裡就打著主意想回一份禮物給她。
隔天,萬遙踏上了前往香格里拉市區的班車,又循著導航的路線找到了一家唐卡畫院。
畫院的位置比較偏僻,門口裝修也非常簡單,老舊的木門上掛了個牌匾,提著一排小小的藏文字。
畫院一樓展示著唐卡作品,店裡全是濃鬱的藏藥香,店員熱情地跟萬遙介紹著畫師和畫作。
萬遙大概轉了一圈,才問:「你們這裡可以自己繪製唐卡嗎?」
店員:「可以的。我們這兒的底稿都是由專業畫師手工繪製的,並不是市面上那種機打稿,即使畫得不好也不用擔心,後面會安排畫師幫您完善。」
萬遙望著牆面那副「四臂觀音圖」,斂了斂睫,商量著:「我的意思是,我借用一下的你們的原材料,底圖和其他都由我自己負責,費用也會按原料的市場價補給你們。你看這樣行嗎?」
「這……」店員也拿不了主意,「唐卡並非簡單的繪畫作品,有非常嚴謹的繪製規格和流程的……」
「這我知道。」萬遙猜測店員也只知其中皮毛,「我能跟你們老闆商量下嗎?」
店員其實也挺無奈的,最後磨不過萬遙的誠懇請求,還是將她帶去了老闆的私人畫室。
這間畫院的老闆也是位畫意精湛的唐卡畫師,只與萬遙簡單聊了幾句,就從她的話裡行間瞧出——這是同行。
萬遙只道現在外出旅遊,身邊缺少繪製的材料,但又想請尊唐卡送給長輩,所以才冒昧來訪借個作畫的地兒。
……
餘下幾日,萬遙總是早出晚歸的,在香格里拉和達克措兩頭跑,整日都泡在畫院二樓的畫室裡面。
一直到那副「白度母」唐卡畫像初見形態,恰好又值畫院閉店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