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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假裝看不見我。」顧言和他沿著那條叫不上名字的小河慢慢走著。
莊念斜睨了他一眼,發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反問,「我有那麼幼稚麼。」
「沒有嗎?」顧言笑了笑,沒再繼續說。
夕陽西下,晚霞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橘紅,與蔥綠的莊稼地連城一片,彷彿置身於宮崎駿筆下的童話世界。
兩人沉默了一會,一時間只有鞋底擦過草面時帶起的沙沙聲。
「聽說,顧伯伯病了的事情被媒體曝光了。」莊念平著音兒,像是在說一句偶然想起的閒談,不帶一點關切的意味。
「嗯。」顧言望著前面的路,「擔心我嗎?」
莊念沒做聲,低頭盯著自己行進的鞋尖。
他聽見顧言輕輕嘆息,語氣輕鬆的說,「會有點麻煩,不過可以應付。」
莊念點了點頭。
「哆哆」他叫了聲那孩子的名字,轉著手裡的生雞蛋說,「他能遇見你很幸運,真好。」
他的話音很輕,聽上去格外溫柔,彷彿在說孩子,又像在說從前的自己。
顧言側過頭睨了莊念一會,「非要說他幸運的話,不是因為遇見我。」
莊念沒聽懂他的話,轉頭望向顧言。
這是他們同行了半個小時之久的第一次對視,一出即收。
那視線輕的像團雲,卻炙熱似火。
「我是個生意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博愛,幫他,只是因為他和你小時候很像。」
「長得像,性格也像。」顧言說的坦誠,隨手勾了勾鼻尖,嘴角浮著一抹淺笑似是陷入回憶,「白白淨淨,眼睛大大的,很乖。」
莊念向前走的腳步輕輕一頓。
顧言的身影就斜斜的落在他腳前,走快些就能踩上去,他們的身影就會交疊在一塊。
顧言笑了笑,「不過,還是沒有你小的時候漂亮。」
莊念垂著頭,終於停住了腳步。
這裡天高路遠,距離他們生活的城市,他們的生活、過去、地位、一切的一切都那麼遙遠。
彷彿可以跳脫禁錮,為所欲為。
在這樣的假象裡,他經不住顧言的誘惑。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落在小路上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停下,一個轉身走了好遠,另一個還停在原地。
住宿環境艱苦。
莊念和其他四個醫生被安排在村裡人空出的房間,身下是冷硬古早的火炕。
他本就認床,這下更是不用睡了。
好在院子裡都有能打水的井,又正趕三伏天,簡單的洗漱和沖涼都不成問題。
一身清爽,躺下就能看見窗外漫天的星星,也不算難捱。
說起來,上一次久違了的深度睡眠,還是被顧言抱了一夜的那晚。
想到這,莊念拽著薄被的一角兜頭將自己蓋住,強行閉上了眼睛。
輾轉一夜,莊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下掛著淺淺的烏青。
他趕在開工之前去了一趟哆哆的家裡,送了些藥給哆哆的爺爺,卻不想爺爺說已經有人送過了。
他在炕沿上看到了顧言的名片。
他準備走,哆哆追了上來。
「哥哥。」哆哆又捧了一個雞蛋給他,這次是熟的,還熱著。
他用一雙滾圓的,明亮又皎潔的眼睛打量莊念。
莊念有些好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哆哆嘿嘿笑了,有些害羞,「原來顧言哥哥說和我長得像的人就是你啊,那我長大了也能像你這麼好看嗎?」
「好看?」莊念琢磨著這個形容詞,搖了搖頭,「這個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