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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源待了近三日,綠央才揣著依依不捨又一次出門去。
離了家,她便直奔蓬萊。
等到了蓬萊仙宗,得知林嶼已經領著明護去了鬼石嶺之後,綠央便在小築內率先跟兩位爹商量師父的猜測,以及自己的想法。
明燭和南天這段日子也思量了許多,本不打算讓女兒參與,所以特意瞞著。而現如今女兒既已經再度出來,又親自開口表明了要參與,他二人也不會再說別的什麼,只是那憂思全然都展現在了擰緊的眉頭上。
綠央安撫了兩人一會兒,而後又仔細詢問了關於鬼石嶺和藏青峽谷的情況。
鬼石嶺倒是與溪山先前所說沒有太大出入,是在古老部族逑勒的管轄之下,難應付的不過是這部族內部的事情,鬼石嶺本身倒沒什麼威脅。
但這藏青峽谷確實連明燭和南天也不甚瞭解。綠央僅有的資訊也來自於溪山。
綠央原本是打算先去藏青山尋桑桑,助姜清河一臂之力。但入了夜,躺在床榻之上,綠央又不禁想起求學時後山那個救過自己的紫衣姑娘。
鬼石嶺在西州的最南側,與記憶裡方紫的家鄉重合在一處。出來前溪山和阿爹也同她說了一些那個部族的情況。
逑勒一族世代居於那處,說是隱世之所,倒更像是蠻荒之地。
西州最南,氣候常年溫暖,入了夏可謂炎熱非常,逑勒服制也因此清涼。再加上此部族類似於“走婚”的習俗,和對女子不婚育子的包容,外界多認為此部落民風開放。
但掩在開放之下的,是極度的封閉。逑勒完整的木薩和卡薩制度,便是在這種封閉之內滋養而出。
而女子紋面,便是開放遮羞布下,露出的一角不堪,那是對母性社會殘餘的、根植在靈魂深處的恐懼。逑勒人試圖透過外貌的羞辱來壓制女性並標記女性,以此來彰顯其在部落的地位,同時對外宣示這些女性都不過是部落的歸屬物。
重燼門素來對這樣的邊遠無用部落不加管束,以至於逑勒內部已然是將惡性迴圈貫徹到底——信奉鬼魂,害怕鬼魂,殘忍刑罰,藐視生命。
聽明燭說完這些的時候,綠央想起方紫並沒有紋面,不由地認為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方紫才逃到了重燼門來。
她不禁又想,那姑娘逃出來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消耗了多少勇氣,而後回去又將面臨什麼。
越是這樣想越是輾轉反側,綠央乾脆起身,給兩位爹留了靈言信,趁夜就往鬼石嶺趕。
等她趕到鬼石嶺的時候,正巧看見一名逑勒男子持著明護的金弓,洞穿了方紫的身體。
作為站在高處的旁觀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綠央比任何人都看得分明。
如今的方紫已經是靈力低微,比凡人好不了多少。但那一刻卻突然爆發出潛力一般,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原本要破開前方男子血肉的利箭。
綠央隱了身形,正站在月色下的樹頂,幾乎是下意識抬手,想要催動御靈拘住方紫已經在崩散的靈。
那名被救的男子明顯已經臨近崩潰,抱著方紫跪坐在地。綠央看兩人嘴唇動作,一邊將御靈悄無聲息地沿著土地樹脈催到二人近側,一邊擴大了聽感。
剛剛聽清了一對堪稱亡命鴛鴦之人的對話,綠央還沒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便被那男子突如其來地自戕震得身形一抖。
她沒弄明白,明明上一刻還捨身要救情郎性命,下一刻為何又要讓他與自己一同下地獄。而那位情郎,為何又毫不猶豫,甘心赴死。
綠央心中的疑惑和震驚在打架,卻也沒有猶豫地催動御靈探到了那兩人的身下。她的力量掩在土石和木根之中,明護正揪著射箭的青年質問,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就在她欲更進一步之時,那已經在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