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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朝的宣寧府,除去沒有道學宮和州牧署衙、將軍幕府之外,比之宛平府,卻是要繁華不少,最值得宣寧府津津樂道的,便是一干道學大家排出的天下十大景評中,被載譽為我與青眉相見歡的,青眉山。
相傳此山三千丈處有一方水潭,無論寒暑,潭中水位不增一分,不減一毫。曾有人於此潭處,以一杆細竹垂釣,最終釣出池底蛟龍,乘風扶搖而上,幾若仙人。
陳長安離開宛平府後,開始真正行走世間,眼之所見,比起書中那些文字,無疑要直觀深刻的多。
對於青眉山的傳說,也頗為好奇,原想著去瞧瞧能養出蛟龍的水潭,到底是何種福地。
卻不料駕車的朱厭對此興致缺缺,並不打算繞道去看青眉,而是沿著通往秀安府的道路,駕駛馬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路東行。
陳長安對此也沒奈何,只得橫劍盤坐車中,反覆咀嚼先前截殺的各種細節。
能夠親眼所見四品巔峰間的爭鬥,自然受益匪淺,每回想一分,就有一分不同於之前的體悟湧上心頭。更何況,還有著最後僅僅一眼,就讓他體內靈力恢復如初的壯闊景象,無疑讓他眼界大開,再去揣摩大紅衣施展的那一手劍道法門,就要事半功倍的多。
也就是在朱厭於宣寧府內尋了個客棧歇息時,陳長安回想推敲,略略摸到些大紅衣劍斬明妃身相的影子。
這種天賦悟性,讓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紅衣都微微有些動容。
天色漸暗,宣寧府內華燈初上。
朱厭一身小廝打扮也難掩容姿柔媚,再加上從車上下來的白袍陳長安,以及離州大紅衣,俱是一等一的出彩風姿,站在客棧前,極為惹眼。
朱厭挑選的是一座不過三層高的客棧,匾額上書寒酥二字。陳長安抬目看了一眼,字型倒算不得高明,古樸有之,卻少去靈動風骨,平平無奇。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大紅衣和朱厭都落後於他身後,一副以他馬首是瞻模樣。
寒酥客棧比不得聽雨樓,門前也就一個迎來送往的小二,見著陳長安等人,大抵是這座寒酥客棧往日不招待過權貴,頓時驚為天人,年輕的小二被幾人氣勢所迫,失去往日的機靈,根本不敢多看,只囁喏著招呼了聲,小心翼翼接過朱厭遞過來的韁繩,將馬車帶到專門的馬廄。臨了也沒敢討一份賞錢。
陳長安握劍看了一眼,輕輕一笑,他當初在聽雨樓打雜時溜鬚拍馬的手段,比起這位小二可要強上太多。
人與人,果然是不同的。
心理想著,步入樓內,不算大的客棧內,生意倒是不差,已坐了幾桌酒客,衣著算不上光鮮,但多少也是錦衣綢緞的面料,能看出些許身家。
原本觥籌交錯的酒客,也不知是誰抬頭瞧見陳長安,再往後見著大紅衣,以及朱厭,熱鬧非凡的氛圍漸漸安靜下來,偶有酒杯掉落的聲音,也不知是美酒醉人,還是其他。
陳長安養氣一月有餘,早脫去不少低眉順眼的習氣,面對種種目光,泰然自若。
他走在前頭,身後跟著兩人,並沒多少凌人盛氣,也並不覺著,大紅衣和朱厭就是聽命於自己。
他心裡清楚,大紅衣視財如命,無非是打著讓他付錢的主意罷了。
六千里路衣食住行,可不是個小數目。
即使陳長安身懷鉅款,一想到今後的種種花銷,也有些肉疼。
心裡不願,他還是抬步走到略微出神的掌櫃面前,隔著櫃檯,溫聲道:“兩間上等客房。”
朱厭是小廝打扮,再怎麼容姿柔媚,也不可能給她獨開一間,因此兩間足以。
寒酥客棧的掌櫃,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少婦年歲,容貌俏麗,坐在椅子上,胸前峰巒隱隱有著墜於櫃檯的趨勢,如此斤兩規模,也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