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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藏符劍劍氣漸無。
場中許多修為不濟的學宮修士,這才敢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都自覺地遠離擂臺一遠再遠。
生怕陳長安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歷來學宮大比,即使是九品間的術法切磋,也不曾出現過這般陣仗。
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遍佈半空的劍氣,無不頭皮發麻。這種殺人的神兵符器,尋常戰場上都難得一見,今天卻是在規矩森嚴的學宮裡親眼所見,親身經歷,這要是說出去,誰又敢信?
眾人不敢置信,學宮教律此刻也是心驚膽戰的很,不僅忠武將軍家次子在眼前被殺,其他幾家的公子此刻也是氣若游絲。這種學宮百十年都發生不了一次的災禍,問責起來,他們這些看守擂臺的一個也跑不掉。
面色難看地收斂吳見陵的屍身,也不去管場中人陳長安如何,徑直將命懸一線的三人趕緊帶走醫治去了。
座席處,謝文蘊和吳典褚等人,此時也都臉色陰沉地向大宮主辭行,直言身體欠安,需要回去靜養。
李道衍對此並不阻攔,和睦笑道:“身子不好,諸位就早些回去將歇著,該留下的就留下,不該帶走的,也別帶走。”
幾人心中縱有騰騰怒氣,也不敢當著疑似真君的大宮主面前如何,只得點頭應是,最終保證明日送來十萬兩白銀,什麼也不帶地走了。
青州大佬神色不豫地開始離場,方才被人擋了一下出手路徑的大教諭,此時滿臉和善笑意,望著廢墟中的陳長安,也沒有給調養生息的機會,開口問道:“陳長安,你還要爭甲子麼?”
陳長安站立已是極難,渾身上下無不痠痛憊倦。
他不清楚學宮到底有沒有窺破他的玄機,究竟是做何打算,也不清楚方才紅衣扶自己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沒有開口。
他不說話,站在對面的紅衣卻是問道:“要跟我爭甲子啊。”
聲音淡淡,一身紅衣無風自動,長袖飄飄,與衣衫襤褸的陳長安對比鮮明。
這位被學宮所有人視為天上月光,不可望,更不可觸及的紅衣女子,微微閉起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抬右手起劍勢,輕聲道:“御劍啊。”
“我有一劍,可動風雷”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起手劍勢。
空中頓時風起。
四周隱有雷聲。
消散的三千劍氣又重新匯聚。
密密麻麻。
符劍小藏緩緩飛來。
陳長安艱難地看著漫天劍氣,此時恨不得當場認輸癱倒在地。什麼甲子不甲子的,哪有小命重要。可惜,紅衣御起的三千劍氣牢牢鎖住他的周身氣機,場中人陳長安根本動彈不得。
紅衣一個起手劍勢,便牽引出小藏的森森劍氣,饒是旁邊的大教諭也不由得暗暗心驚,這可不是陳長安那種靠著劍身符篆催動劍氣的取巧手段,而是實打實的劍道法門。
世間三千大道八百旁門,三千年來無數功法,浩瀚如渺渺星河,從無一種法門敢自稱第一的。可唯有一人,一手御劍道法,玄之又玄,在世之時,便是兩山山主,也得親口承認,她的劍道法門,如皓月當空,光照萬古。
一劍橫貫三千里的煌煌威勢,如今看來,她的傳人,也隱約有了幾分影子啊。
眼見著劍陣再起,方才已經被壓趴下去一次的眾人,車之鑑在前,哪敢再大意,身形再度暴退數丈,遠遠遙望場中。
不同於陳長安方才催動符篆馭劍,紅衣能直通劍意,三千劍氣覆蓋住陳長安頭頂上空,摩擦轟鳴。
小藏在她劍指之下,直入空中,錚鳴不止。
劍氣如風雷。
紅衣看了眼陳長安,無喜無悲,輕聲念道:“十一萬兩的聲威,得再浩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