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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南連著兩天都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飢餓感,不知道是不是傅輝給他的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牌子的巧克力的功勞。
而一連三天都沒人來過,也讓氣氛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既害怕那些人破門而入,又害怕他們再也不來。
手一直都被綁著,姿勢的選擇性很有限,胳膊和後背筋血不活,關節處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咬著一樣難受。
一開始傅輝還會帶著他一起抬抬胳膊伸伸腿,兩個人活動一下筋骨緩解。但是一直沒有食物和水,讓他們不敢再這樣亂動去消耗。
在第三天夜裡,傅輝說服了陳嘉南以彼此的尿液充當水源,避免脫水。
天知道陳嘉南克服了什麼樣的心理障礙,才同意傅輝的話選擇這樣做。因為傅輝跟他說,如果那些人再不回來,他們很可能連尿都沒得喝了,死在這裡。
其實陳嘉南不知道傅輝說的究竟對不對,他沒有這方面的常識,但他並不想死在這。
“嘉嘉,下次能不能不缺水的時候再試試玩這個?”
傅輝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然而即使這樣,他也不忘逗弄陳嘉南。
陳嘉南沒心情去理他,這個男人真的是哪怕人死了,嘴可能都是要活下來氣人的。
他靠在傅輝的肩膀上,沒有一點力氣再去和他鬥嘴,嘴裡的異味兒也讓他開不了口,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不讓自己嘔吐出來,前功盡棄。
也許是漸漸對活著出去有點不抱什麼希望了,想到自己很可能人生的最後,就要和這個人一起交代在這裡了。
陳嘉南的腦子裡便開始難得的去回憶,和身邊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有過還算好的那些時候。
其實他也怨不得什麼,兩人不過是彼此各取所需。傅輝要的,他沒有白給,也從傅輝那裡換來了他想要的。
而除此之外,他們偶爾也不是沒有過一些還算溫馨快樂的相處時光。
記得去年下雪的冬日裡他們一起慶祝過聖誕節,那天他故意團了一個很大的雪球,用玩鬧的方式掩藏內心裡的報復,塞進了傅輝的衣領裡面,把傅輝凍得原地亂蹦。
那天他真的過得很開心。
他們還在生日裡一起吹過蠟燭,在天地如鏡的鹽湖上接過吻,喬裝打扮成普通人去電影院裡約過會,坐在海邊一起看過日出。
他這一生中收到過的禮物,仔細想想好像基本上都是傅輝送的。而他這一生中送出去的禮物,也基本上都給了傅輝。
陳嘉南閉上眼睛,他問自己,如果面對死亡,人是不是還需要再說謊呢?
幾個月的拍攝尚且能讓人入戲,那麼演了三年的戲呢?
其實人從來都不是怕入戲,人怕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入了戲而已。
他們還算是幸運的,第四天外面下了一場雨,上面的小窗戶沒有玻璃窗。
兩個人站在窗下張著嘴也管不了什麼衛生不衛生,喝了個夠,淋得渾身都溼透了。
陳嘉南不禁懊惱,這場雨為什麼就不下的早哪怕一天!
當天晚上,終於有人開啟了倉庫的門,把虛弱的他們從地上拽了起來,一路又拖又扯的帶到了外面。
夜裡郊區只有月光可以照明,陳嘉南和傅輝精神狀態都不好,在打手們亂晃的手電光下根本也看不清楚路。
不多久,他們被帶到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扔在地上。
細細密密的小雨落在兩人的身上,地上的泥濺了他們滿身。
傅寒的臉色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多好看,眼底青黑麵色蒼白。身後的打手正為他撐著傘。
“嘖,你可真行啊小野種。讓範強一直追著我咬不說,公司的那些錢也都被你控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