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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把炮頭對準顧言真,繼續轟:「還有你!」
「你不知道把病人單獨留在房裡是很危險的嗎!?」
「你作為家屬,能不能認真看護病人!?有什麼不得了的工作擠時間也要處理!?」
「知不知道病人最需要陪伴!?」
顧言真和謝寒被罵傻了,齊齊看向那個小護士,不明白她看起來那麼嬌小柔弱,吼起來居然如此有氣勢,數落起兩個大男人毫不落下風。
「……對不起。」顧言真回神,立刻跟她道歉:「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護士利落處理好謝寒流血的手,用最快的速度給他重新換上乾淨的床單被罩,然後在他另一隻受傷的手上再次紮了根針,嚴肅叮囑道:「這次不許再胡鬧了!」
謝寒剛才在樓梯間又吹了點冷風,本來好多了的頭現在又開始悶痛,躺在被子裡虛弱點頭,可是另一隻手仍然死死拉著顧言真。
等到護士小姐離開,屋裡只剩他們兩人。
謝寒轉頭看向顧言真,輕聲說:「言真哥哥,對不起。」
「……」顧言真深深凝望著他,眼中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坦誠講,他這次真的很生氣。
「為什麼要故意把自己弄生病?」他從盒子裡拆出一隻棉簽,沾了點杯子裡的熱水,細細的一點點濕潤謝寒乾裂的嘴唇,眉間是故意做出來的冷淡。
接通南月的電話,顧言真在那邊親耳聽到謝寒說的話,每個字都沒有錯漏。
震驚有,疑惑也有,心疼更甚,但也確實非常非常生氣。
他不是生氣謝寒的欺騙謊言,也不生氣他背著自己約見阮南月,而是謝寒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謝寒除了不停道歉也根本說不出別的。
只要顧言真原諒他,他什麼都願意做。
顧言真還在斟酌怎麼教訓他兩句,手機又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對病床上的謝寒沉聲道:「小寒,聽我說。」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你也有很多話沒告訴我,但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離開。」
「你在這裡先好好養病,等我回來。」
「我會很快處理完,不用很久——兩天就夠了。」
「兩天後,我有很多時間聽你慢慢說。」
他說著在謝寒頭上輕輕摸了摸,又在他額頭溫柔一吻,輕聲說:「等我回來。」
謝寒聞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撒開,咬著牙道:「你不許走——!」
「聽話,小寒。」顧言真摸著他的頭,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會很快回來。」
「相信我。」
謝寒還是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這個人就再次消失了。
顧言真捨不得強硬掰開他的手,不得不耐心陪伴在他身邊,只能單手給姚秘書發資訊,讓他準備好所有手續,來醫院樓下接他。
畢竟還在病中,謝寒沒能支撐很久,即使不願意,可是眼皮越來越重,慢慢又睡了過去。
顧言真等到他睡著想起身離開,衣服卻被謝寒攥著掙脫不開,於是不得不將外套脫下輕輕蓋在被子上,拿過手機開門出去。
「我馬上到。」
醫院樓下早有車在等候,顧言真開啟車門坐進去,姚秘書立刻問道:「謝先生怎麼樣了?」
「不太好。」顧言真想起方才他紅著眼眶乞求不讓走的模樣,不免心疼。
他其實已經不那麼生氣了。不管謝寒欺騙也好隱瞞也罷,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他健康開心。
他也想留下來好好哄一鬨他的小愛人,奈何手頭的確有很要緊的事,而且心裡也有分開兩天彼此稍稍冷靜一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