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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看它被拍成電影,相反——《親愛的犯人》這部作品於林希而言有太過沉重的意義,所以,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導演完成它。
貝季風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的肩膀鬆了松,目光閃爍,「想。」他堅定地回答道。
第53章 討論
最初收到陸俊遞來的劇本的時候,貝季風只以為那是一個扣人心絃的奇幻懸疑故事。
主人公岑月在一家live hoe的後臺離奇中毒,陷入昏迷。儘管他的心臟還在跳動,但已經被醫生認定為腦死亡。岑月的靈魂離開了插滿儀器的肉體,在街道上飄蕩,機緣巧合之下,偶遇來到人間摸魚的孟婆閻思,誤喝了其攜帶的孟婆湯,致使生前記憶殘缺不全。
閻思為避免被頂頭上司酆都大帝知曉自己偷溜到人間,而將岑月的靈魂依附到樂團主唱秦風的身上,並協助岑月找回自己的記憶。而秦風,在孟婆的忽悠下,逐漸接受了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岑月的存在。
兩人在一點一滴拼湊過去的同時,互生情愫。在秦風的追問下,孟婆告訴他們,只有找到毒害岑月的兇手,透過以命抵命的方式,才能讓岑月的靈魂返回肉體,而他們才有在一起的可能。
於是,秦風開始調查岑月被毒害的真相……
故事至此,劇本與原作產生了不可調和的分歧。
當時《親愛的犯人》尚未公佈真兇,而在陸俊劇本中,毒害岑月的兇手被設定成了秦風。
坦白說,貝季風曾認為這個反轉很漂亮,也解釋了為什麼茫茫人海中,閻思偏偏選擇秦風作為岑月暫留人間的媒介——因為他們透過殺害與被害的關係有了不可分割的牽絆,而悲劇性的結局往往更令觀眾意猶未盡。
可是——
在林希找到劇組之後,貝季風仔細拜讀了原作小說《親愛的犯人》。
儘管連載尚未結束,但只要反覆閱讀、用心探索,就不難發現結局其實早已註定,壓根不是與陸俊續寫的結局南轅北轍。
「為什麼不請簡安楠拍?」貝季風問出心中的疑問,「你們合作過很多次,每一次的票房成績都很漂亮。」
林希低頭,閃了閃眼眸,「他拍不出我想要的感情戲。」他說得很直白。
這話不假。
簡安楠的風格就是在龐大的世界觀中上演一個個緊湊又快節奏的故事,劇情往往跌宕起伏,反轉再反轉,一層層抽絲剝繭,吊足觀眾的胃口,但在人物與感情線的刻畫方面,貝季風略勝一籌。
簡安楠的作品能讓觀眾屏息,卻很少產生共鳴。而貝季風仍舊堅持好的電影,即使結局落入俗套,也必須讓觀眾在鏡頭中找到共鳴,在共鳴中尋到慰藉。
而《親愛的犯人》,它不僅僅是一個有趣的懸疑故事,更是像林希一樣的人的寫照。
被岑月遺忘的記憶裡,有一件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事——他是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
秦風不是兇手,而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最後,殺害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可惜——
本應最熟悉林希的陸俊卻讀不懂這一點,他的膚淺狠狠摧毀了林希寄託在這個故事裡的希望——離開肉體的岑月終於有機會擺脫抑鬱,以一個正常人的視角去和喜歡的人相處,去審視自己的一生,並接納它。
前文中有許多隱秘的細節都暗示了這一真相。
林希不認為簡安楠能拍出岑月這個人物的細節與變化。
但看完《破光》後,他覺得貝季風可以。
事實上,兩年前,林希就有這樣的預感,只是他無法接受以扭曲的劇本為底拍攝出來的影片。
林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貝季風,「如果……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