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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在恐懼和不解中,被寒邃帶到其中一部電腦前,寒邃讓他坐下,然後點亮了電腦螢幕。
接著,向北一在安靜中看完了兩段監控影片,主角……都是他自己。
他看完的第一反應是,影片裡的人表現得太過於鬼祟,接著就是汗水開始浸濕背後的衣服,他對寒邃的恐懼開始具象化。
「小北。」
向北一嚥了咽變得干涉的嗓子,然後被寒邃抬起下巴,拇指在他臉側輕撫著。
被寒邃**在床上那段時間的一幕幕如洪水猛獸般開始朝他撲來,向北一的氣息開始變得凌亂,他聽到寒邃說:「我以前和你說過,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我說。」
向北一的瞳孔在顫巍巍瑟|縮著,又聽寒邃說:「可以坦誠的告訴我你的想法,因為我希望你給我的機會不是一個你一走了之的用以緩衝時間的藉口。」
這個機會,是你給我的,也是我給你的,你可以用這個機會做任何事情,但離開我不行。
寒邃鬆開捏著向北一下巴的手,蹲下去,視線微微上揚著看他。
向北一聽著寒邃的話,感覺一隻無形的手扼住的喉口被鬆開了些,他心裡稍稍地安定了些許。
提起那個機會,說明平衡沒有被打破。
向北一望著寒邃,良久,又聽寒邃說:「小北,回國可以,你願意說話的時候我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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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向北一想像中的懲罰沒有到來,寒邃後續也沒有再提起他半夜鬼祟這件事,連同那一巴掌也不甚在意,日子還是按著原來的軌跡運轉著。
但也有一些不一樣。
比如,他開始不抵抗心理醫生的接觸,開始嘗試著重新學習說話。
比如他身後的後遺症又開始頻繁發作。
又比如寒邃的發燒反反覆覆總不見好。
也許是因為寒邃對於他半夜鬼祟這件事的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所以向北一在管家第三次找上門請求幫助時,沉默著沒有拒絕。
這天夜裡,他洗完澡,從管家手裡拿過退燒藥和水杯往寒邃的房間走去。
寒邃發燒這兩天,晚上睡得都很早,基本他過來前就已經睡下,所以向北一和前兩天一樣沒有敲門就進去了,於是:
「……」兩人動作都一停。
寒邃拿著還沒穿上的內|褲看著門口進退不是的人,把解下來的浴巾重新繫上。
向北一此時正低著頭像一隻不知該作何反應的小鴕鳥。
寒邃看著他,嘴角扯了扯,染上了些很淡的笑意,但隨即又收起來,恢復面容寡淡的模樣。
他朝向北一走過去,取過他手裡的水杯,朝他伸出手。
向北一把退燒藥放到他手裡,然後低著頭,轉身就要走,但被寒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害羞什麼?」
向北一:「……」
寒邃抿了口水吃了藥,把水杯放在桌上,又接著說:「又不是沒見過。」
「……」
向北一繃著臉想把寒邃的手扯開,但被寒邃一隻手就禁|錮到了懷裡。
他咬了咬牙,出不去,只能讓下半身遠離寒邃一些。
寒邃拉著他坐到床沿,聲音暗啞:「別動,讓我抱一會。」
寒邃的就隔著一塊浴巾抵在他身下,向北一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但寒邃的手就像兩條機械手臂,他動不了一點。
他看著寒邃小麥色的面板,有一種始於血液的衝動,他想咬下去。
但相比於被在床上的那段時間,向北一覺得現在忌憚的反而更多了些,比如他不敢隨意地在寒邃身上製造傷口了。
人總是一旦擁有了就開始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