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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寬闊,一條疤顯得孤獨,所以向北一在上面添了同樣不平整的一道——是一個牙印。
牙齒穿破皮肉的聲音沿著骨頭傳遞,與大手撫摸後腦勺的輕微細響在耳膜上震動。
「這邊要咬嗎?」
向北一在鬆開牙齒時,聽到被咬的人這麼問,彷彿那道流血的口子沒有製造出任何痛感,如果不是剛才那紅起的眼尾,他大概會以為這是個機器人,沒有人性的機器人。
他惡狠狠地抬眼盯著禁錮他的人,但卻似乎勾起了對方的什麼興趣。
他被帶到了浴室裡,在熱水淋浴下,被再次貫穿。
眼前是被鮮血染得猩紅的水流,一路下|流沒|入作響的交接處,而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冰與火的澆|灌催生出末日即將到來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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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日曆,也就沒有遺忘時日一說,所以向北一也就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摺疊遺忘過時間。
他收斂了些外放的抵抗,在那天被要之後,比如……他沒有再咬寒邃。
他最近幾日頭時不時就會突然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時候會感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但每每要揭開那塊薄膜時,腦袋就疼痛不已,等緩過去之後腦袋裡就什麼也找不到了。
「中午按時吃飯,我先走了。」
扮演著恩愛夫妻的神經病話音落下,向北一額頭就傳來溫熱,下巴被迫地揚起,頭髮被揉亂了些許。
瘋子終於在無數個電話催促後離開別墅,向北一有些空洞的目光在寒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時恢復了一絲光亮——這是從醫院回來的將近一個月時間裡作惡者第一次離開別墅。
向北一從餐桌起身,管家也隨之而動,他停下腳步回身望著管家。
「?」管家不知道是出於他無法說話還是怎麼,竟歪著頭用眼神發著疑問。
向北一面無表情地看了管家一會兒,什麼也沒表示,抬腳繼續往外走,而後穿過後庭院進入後花園。
後花園裡,一大片盛情綻放的向日葵回答了向北一當初的疑問——充滿逼迫與罪惡的地方也會生得出花。
他站在一塊花圃前,回身又望了一眼身後的管家。
管家:「?」
向北一折了一個花骨朵,只是折,沒斷也沒取下來。
「想摘花……花骨朵嗎?」管家出聲問。
向北一這次沒有再掰折向日葵,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管家,把另一朵向日葵的花包扯開,把裡麵包著的花瓣一片片揪了下來,收在手裡。
管家摸不著頭腦,見他手快抓不下了,於是朝向北一伸了隻手,「我幫你拿點?」
向北一停下揪花瓣的動作,下一秒,把手裡的花瓣全都仍在地上,拍拍手,走了。
「……」
「?」
管家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今天有飼料,想去餵魚嗎?」
向北一不搭理人,現在一池子的魚,他找不到那條醜魚了,可能早餓死了。
寒邃最近沒有再逼著他說愛了,但是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每天要走動一小時,如果他自己不走,寒邃忙完了就會親自帶著他走。
他自然更願意自己走。
管家沒得到回應,只能像往日那樣跟在他身後。
其實中間有過一段時間,寒邃安排了其他人負責看著他白日的活動,但自從安排人接手管家後,向北一就一次都沒再出過房門,最後又換回了管家。
兩人繞著莊園漫無目的地走,一老一小,像兩隻沉默的烏龜。
小烏龜走走停停偶爾張望,碰到小角落也會鑽進去躲個安靜。
老烏……管家也跟著走走停停,偶爾試圖搭個沒有迴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