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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半閉著的眼睛開啟,手掌下滑,揩去潤濕他掌心的淚痕,在黎明昏暗的光線裡,將懷裡緊繃的人圈緊了些。
而後向北一聽到他說,「小北,不要怕我。」
一個將他百般折磨的人,在一個將曉的黎明,和他說——不要怕他。
是極其可笑的吧?
而當旭日穿出地平線,光線傾灑,時間的所有軌跡都正常運轉時,別墅裡來了一個人,一頭白髮,向北一見過一面。
林洋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似乎很正常的寒邃,又瞥了眼窗那邊雖然穿得精緻但雙眼無神,麻木空洞,像個強行重新整理的老舊的破爛的小機器似的人。
他心裡起了點小毛毛,甚至抖了抖肩胛骨,媽的要不要這麼……林洋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下面裡裡外外守得跟什麼似的,而人在裡面,就把一小傢伙搞成這樣?光看那布著傷痕的唇就駭人。
林洋在心裡嘶著氣,把開年的專案都挑著重點說了一遍,然後等著寒邃做決定。
等結束後,林洋彈了彈舌,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他說:「那死瘋子把他那助理打得半死,給冤的,嘖,也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難為他了,話說回來,咱倆也真是夠狗的。」
寒邃沒接他幸災樂禍的話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視線越到窗邊的人身上。
林洋停下話頭,順著他的視線又往那邊瞄了一眼,等差不多臨走時,他湊近小聲的說了一句:「悠著點。」說完就撫著手臂的雞皮疙瘩蹦走了。
而在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向北一的噩夢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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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馴獸遊戲
向北一度過了第一個不是在臥室的白天,他依舊是被剃掉羊毛的羔羊,被男人帶到了書房。
他還是被圈在男人寬大的懷裡,和往日沒有太多不同,只是面前多了臺電腦,連著會議,外放了聲音。
向北一不關心會議是什麼內容,目光死死地盯著螢幕上關閉著的麥克風和攝像頭,在螢幕裡有一個人發言完畢時,他看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十指的那雙手。
五秒後,視訊會議裡下一個準備說話的人,被突如其來的一段噪音和聽不清楚的沙啞聲音嚇了一跳,下一秒,這個視訊會議就被斷掉了。
向北一在寒邃一手把玩他手指,一手滑向他腰間的間隙,飛快伸出手點開了麥克風。
但呼救的話從沙啞的嗓子裡只來得及鑽出一半,且含糊不清。
電腦被合上,向北一被拘回雙手,他的身子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因為什麼在劇烈地顫抖著,被寒邃抬起下巴,縮顫的眼眸和寒邃對視著。
寒邃面上依舊是平靜的,沒有責怪的意味,只是將向北一按在懷裡,捏著那雙被他反剪在身後的手,不輕不重地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後背,說:「小北,別怕。」
最後向北一的坐姿變成了與寒邃面對面,他拼命地反過身子要去制止寒邃那雙懸在攝像頭開關上將落未落的手。
而在這個過程中,寒邃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求你,嗚嗚……不要開。」向北一已經泣不成聲,他握在寒邃右手上的手指已經嵌入了寒邃的皮肉裡,但眼神是與前幾日不同,裡面只有純粹的哀求。
寒邃收回了手,然後將他斜歪的身子擺正, 繼續開起會議。
向北一後續沒有再動,安安靜靜的,像一個破布娃娃,一直到這個視訊會議結束。
「困嗎?」寒邃低頭問他。
向北一怎麼可能回答,於是他被調換了一個方向,後背靠進他百般厭惡的胸膛裡,感受著那顆骯髒暗黑的心臟在自己的後背跳動,不知不覺的,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