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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指尖在手背上壓出了道道紅印。
氣流顛簸的時候,心像空了一下,抬手時發覺手腕在抖,最後籲嘆一聲,都是作孽。
「嘟~」
漫長的提示音後,那頭終於接通,語氣疏離喚一聲「媽」,母子像仇人。
謝瀾在飛機上顛了一路,心裡還在想幸好沒帶上溫霽,不然要是有個萬一……
「你最近要好好照顧阿霽,她說她胃口不太好,你們……」
謝瀾絮叨的時候聽見那頭聲音嘈雜,有道驚詫的嗓音嚷了出聲——
「越哥,你包裡怎麼有個奶瓶啊!」
謝瀾頓時有些頭眼昏花。
她應該像許多為人母的同齡人一樣,對孩子的下一代抱滿期待,如果不是……
欸,作孽,作孽啊。
難怪當初喊張初越回來逼宮墮胎時,他咬死不讓人告訴溫霽。
「她胃口不好?」
張初越一把攏好揹包,不讓許桓宇瞧,溫霽這姑娘心眼蔫壞,肯定是臨出門時偷偷塞進來的。
「你不知道?」
謝瀾頓時震愕:「你怎麼當人老公的?我今天看她聞著雞湯就吐了,一點海鮮都吃不了……」
「你今天見她?媽,你來找溫霽了?」
張初越頓時掐到了這番話的重點,電話那頭的謝瀾語氣一噎,而後忙道:「我沒有告訴她你爸的事。」
「所以你確實去找她了?」
張初越語氣頓時冷沉,單手拿過黑色揹包往宿舍外走。
「你和爸的事麻煩不要拉溫霽進來,她現在還要考試,如果您想跟她連婆媳都做不成,我不介意現在就回南城一趟,您去哪兒我就送您到哪兒,放心,您見了什麼人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張初越!」
謝瀾頓時急了:「你回來幹什麼!你現在要照顧好溫霽,家裡的事不用你們倆摻和,為了我的孫子我都要鬥到底,張家的家業有一半是我打下來的。」
張初越凝眉,謝女士這態度是不是轉變得太快,明明是因為他不願出面,想借溫霽的刀殺人,怎麼見了溫霽一面,現在居然說不用他們倆摻和了?
「還有,初越,雖然阿霽吞吞吐吐不說,但我看出來她是懷了,我吃的鹽多過你們吃米,以為能瞞得過我?在這種事上就別意氣用事,以為自己什麼都行,遇到不懂的該問就得問,知道嗎?」
兩母子拿著電話吵架當聊天,張初越一時大腦煞白,只迴蕩著四個字:她是懷了。
「鈴鈴鈴~」
最後一堂夜課的鈴聲響起,課室裡響起哀鴻一片。
講臺上的教授繼續揮舞著屠刀:「咱們這堂課叫金融計算機應用,你們帳號裡的每一分錢都很重要,所以,這本書裡的所有知識都是重點,複習去吧。」
溫霽正低頭做筆記,忽然,胳膊肘讓人輕撞了下,朱婧儀撅長了嘴往窗戶外的走廊望:「天啊,家長來查崗的即視感了,幸好你上課認真,沒開小差。」
溫霽視線一掃,猛地被那道挺拔的身影嚇了跳。
夜課上到九點,此刻的冬日室外溫度極低,他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溫霽忙收好課本出去,經過的同學投來曖昧的八卦眼神,溫霽來不及跟張初越說什麼,抓著他胳膊往僻靜的地方過去。
他的大掌來攏她的手心,溫霽抬眸問他:「大晚上的你來幹嘛呀。」
話逋出口,就在昏暗裡看到張初越洇了一圈紅的眼睛。
他都凍紅眼了!
」阿霽,」
男人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輕得像一片銀杏落地:「上課辛苦了,很累吧,我給你帶宵夜了,明天我請假,替你來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