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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微訝,而後很快歸於平靜,禮貌地掌心向上,示意她先打電話。
距離感在他平靜的神色裡自然拉開, 溫霽朝電話那頭的張初越說:「部門團建而已,你很有空?難得接到你的審訊電話。」
溫霽音調垮下,說罷仰頭將酒飲盡, 張初越氣息沉在電流聲裡:「定位給我, 我去接你。」
「不需要,今晚包場,我長這麼大還沒住過別墅呢,不能浪費哦。」
她說著話不自覺揚起酒杯, 她很講道理。
「我很快到。」
溫霽手搭在陽臺憑欄上, 下巴墊著小臂說:「你又不知道我在哪。」
「你知道人口失蹤要報案嗎?」
溫霽神經一緊:「張初越!現在是誰沒理!」
「我沒理, 行麼。」
溫霽被他這直接的認錯態度說懵了, 嘴巴不自覺癟下, 「你來找我幹嘛, 你不是很忙嗎?」
「溫霽, 我很想你。」
日落比日出刺眼,曬得她眼睛疼。
她轉過身去, 「我不太想哦。」
忽然一道車鳴聲傳來, 溫霽眉心一蹙:「你在開車?」
「嗯。」
「你能不能專心點!」
「我很專心在跟你說話。」
溫霽氣不打一處來, 神經病,懷疑他在酒駕:「我在半溪別墅,過來慢慢找吧。」
說罷一闔電話,張初越沉了沉氣,拉過安全帶,扣上,點火。
半溪別墅是一片獨棟住宅群,張初越想到溫霽只給他看的動態,從一點欣喜變為心堵,恐怕是隻對他不滿的嘆息。
又想到許桓宇說他和溫霽「分離兩地」,他一出任務倒沒想這些兒女情長,與其思緒牽繞不如儘快將事情了結,何況溫霽向來獨立,只有他被氣到心肺的時候,他以為不見面她會更開心。
這樣想他心肺又要燒起來。
半溪別墅亮起路燈,她告訴他在哪兒已經仁至義盡,找不到地點只能怪他沒本事。
年輕人在別墅裡開派對,左右不過燒烤唱歌,又是在露臺上,碳火肉味十里飄香。
仗著人多毫無安全意識,鐵門敞開自由出入,一樓的花園裡熱鬧非凡,張初越長腿邁進門檻,不肖怎麼找,他那位太太正倚在別人懷裡半闔著眼,另一隻手抓著自己衣領,沒有緣由的動作,證明她理智不清。
張初越看了眼讓她倚著的人,是個姑娘,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道手握著麥克風,唱:「如果這就是愛情,本來就不公平,你不需要講理,我可以離去……」
他太陽穴發脹,這時五顏六色的光影掠到他身上,提詞器讓他擋住,歌唱不下去,眾人目光朝他看來。
「這位帥哥是我們學生會的?」
這時有人低聲竊語,晃了晃另一個酒醉的人,眾人睜開眼,看向這道居高臨下的長影,而他的目光直直落向林妙麗那邊。
被問的林妙麗也懵,搖了搖頭,這時聽見耳邊有人在哼調,溫霽唱著:「就放聲哭了,何必再強忍,我沒有選擇,我不再完整……」
「溫霽。」
一道沉硬的嗓音在客廳中央響起,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溫霽和這個男人身上來回掃視。
張初越往沙發角落過去,邊上的人有些慌張地讓開路,他手掌落在她肩上,俯身用很低的嗓音在她耳邊落:「我來接你回去了。」
溫霽喝了酒,潤粉的臉蛋靠在旁人的肩膀上,像一滴可憐的珍珠,他掌紋撫過她的額發,算了,再大的氣也消。
「先生是哪位?我們可不能讓你隨便帶走人。」
這時,一道平和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張初越眉頭一凝,側眸,是一道礙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