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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水,可供鑑定的物質得到了完善儲存,當年的指紋還清晰可辨……
“他該不會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了吧?”罪證專家疑惑道,“因為良心不安,所以保管兇器方便日後供我們鑑定?”
支隊長沉吟良久,搖頭道:“很難說。”
“這有什麼難說的,還能有其他動機不成?”
“我不是指這個,”支隊長道,“我是指他是不是兇手還很難說。”
專家頓時一愣。
“這個玉石鎮紙之所以被稱為兇器,也是那個蔣衾自己說的。你想如果他當年隨便抓著這個鎮紙,往趙承強的血液裡一沾,然後用報紙包起來儲存十幾年,回頭等屍體連影子都不見了,再跑來跟我們說這個東西是兇器,那我們也鑑定不出它不是。趙承強到底是被誰殺的,那天晚上的情況是怎麼回事,現在全憑他一張嘴來說,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專家遲疑道:“但是……哪有人用兇殺案來開玩笑?雖然過失殺人追訴期已經過了,但是還有一定機率被檢察院重新追訴啊。何況他自己也說有拋屍行為,這嚴重性……”
“我們昨天又提審了他一次,”支隊長沉聲道,“這個蔣衾,他敘述這件事情的背景時非常清楚,對殺人動機的陳述很有邏輯性,思維清晰敏捷,挑不出一點錯來。然而我們問他殺人過程時,他的回答語焉不詳,幾次出現前後矛盾的情況。”
“會不會是逃避型記憶機制的作用……”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非常好,我覺得如果真是他殺的,他一定會把過程記得很清楚。”
支隊長頓了頓,淡淡道:“我的意見和局裡大多數人不同,我覺得人不是他殺的,但善後工作一定是他做的。為什麼對殺人過程描述不清,是因為案件發生的時候他根本不在場,也想象不出來殺人是怎麼回事;但他想保護某個人,所以只能靠編。”
專家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刑警匆匆走來,還沒進門就扯著嗓子叫:“你知道嗎頭兒,咱局長來啦!帶了個姓靳的說要探視蔣衾!”
支隊長臉色一變。
“上頭有人就是好使,刑事嫌疑犯說探視就探視。”年輕刑警撇撇嘴,一指外頭說:“現在人已經到看守所了,局長親自送進去的呢!”
支隊長抓了件外套,直接推開他就往外衝。
“哎?哎?——頭兒你去哪?”
“去趟看守所,”支隊長頭也不回,說:“去跟那個姓靳的聊聊。”
靳炎見到蔣衾瞬間,眼圈就紅了。
局長體貼的拍拍他肩,帶上門退了出去。律師有點尷尬,不敢看靳炎的臉,於是裝作對窗外樹枝上打架的麻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蔣衾有點清瘦,臉色蒼白卻溫和。他頭髮稍微長長了些,穿著灰色的棉質t-恤,小臂脫臼後沒有修養好,看著還有點不自然。
靳炎抓著他的手,用力抹自己眼睛,半晌才勉強平靜的道:“我很快就把你弄出去,你等著。”
蔣衾反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
明明盛夏的天氣,他手卻非常涼,彷彿冰塊一般怎麼也捂不暖。靳炎心裡難過得刀割一樣,正想說點什麼,卻突然聽蔣衾問:“——方源跟趙雪鬧崩了對吧?”
靳炎:“……”
靳炎奇問:“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猜的。”蔣衾語調波瀾不驚,說:“趙雪想為趙承強報仇,從她一貫的表現可以猜測出,她認定的兇手是你而不是我。那麼當她無法用走私玉石等罪名扳倒你時,她一定會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也就是故意殺人罪。”
“如果我沒有自首,她還可以和方源合作,把你涉嫌殺害趙承強的事捅到省裡。雖然案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