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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是顆顆呀！」

顆顆在江敘身上嗅了嗅，

嗯！

好香的紅玫瑰味道，

是爸爸的味道。

不會有錯。

「爸爸！」

顆顆用小臉蹭著江敘的腿，親暱的動作搞得江敘手足無措：「誒！你別亂叫啊！我才不是你爸爸！」

他才二十四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爸爸是不要顆顆了嗎？」

顆顆哇的一聲就哭了。

在路上經歷那麼多磨難他沒哭，在科研所裡經歷過非人的訓練他沒哭，哪怕翻山越嶺找爸爸他也沒哭。

他覺得只要能夠找到爸爸，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爸爸不要他了。

「嗚嗚……」

顆顆抿著小嘴，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落下來。

江敘沒有哄孩子的經驗，被他哭的手足無措：「你別哭了！我真不是你爸爸。」

「哇！嗚嗚嗚……」

顆顆哭的更加傷心。

江敘手指摸著他臉上的淚，急的額頭冒汗。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男人：「你倒是哄一鬨啊！」

許之硯已經認出面前的小奶糰子正是在科研所裡看到的孩子，

只是這孩子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找江敘認親？

感覺到江敘的碰觸許之硯收回思緒，他俯低身體將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奶糰子抱起來。

顆顆扭著身體，對著江敘伸出手：「爸爸，抱！」

眼淚沾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月光的反射下發出淡淡的光。

江敘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裡的悲傷。

真是頭疼！

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奶糰子黏上？

感覺懷中一沉，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纏上他的脖頸。

江敘渾身僵硬，他沒抱過小孩子，生怕把懷裡的小奶糰子摔地上。

他嗔怒的看向旁邊的男人：「許之硯，你把他塞我懷裡幹什麼？抱走！快啊！」

柔軟的小臉貼過去，緊緊挨著他的臉頰。

「爸爸！」

小奶糰子帶著哭腔叫爸爸，哪怕是鐵石心腸都沒辦法拒絕。

江敘妥協了，

他很努力的調整姿勢，儘可能的抱穩這個孩子。

「小糰子，你父母呢？」

江敘覺得這多半是和父母上山走散的孩子，父母心也夠大的，孩子丟了都不知道。

「爸爸，你不認識顆顆了嗎？」

顆顆撇嘴又要哭。

他好傷心！

江敘被他哭跑了，手足無措的解釋：「我……不是……」

「嗚嗚……」

「我真是怕了你。」

江敘不敢再說「我不是你爸爸」這句話。

夜晚的山風很冷，江敘見小糰子穿的單薄，開啟外套將他裹進去。

顆顆貼在他胸口，開心的彎起眼角。

周圍都是爸爸資訊素的味道，真好聞。

他眼角的淚還沒消散，嘴角已經彎起來。

江敘感慨：「變臉比翻書還快。」

許之硯開啟手電筒照向山路：「這裡很冷，先回去。」

山頂的觀景臺有帳篷，也有值夜班的工作人員能幫忙聯絡小糰子的家人。

江敘抱著小奶糰子往山上走，踩著青石臺階不著痕跡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顆顆。」

「什麼？」

「一顆星星的顆顆。」

「……」江敘喃喃自語：「那為什麼不叫星星？」

「爸爸說顆顆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