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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王梓呢，王梓在幹什麼？&rdo;
&ldo;他在昌平街派出所，當戶籍警。&rdo;
餘照有些冷，趴好的同時，荀鈺配合地掖被子，不留一點縫隙，兩個人在暖意融融的被子裡繼續說廢話。
&ldo;那時候一心想出門看世界的王梓是真心的，現在走爸媽老路的王梓也未必是生活所迫，只是同一個人處於不同時間，做出的不同選擇罷了。&rdo;
久久無話。
餘照緩慢閉眼，提醒他：&ldo;你還沒說完呢，喜歡我的心路歷程。&rdo;
荀鈺低頭瞧她的神色，瞭然拍背哄睡，聲音在這寂靜夜裡磁性溫柔。
&ldo;軍訓的時候你很可愛。&rdo;
&ldo;兜裡總有零食，偷偷吃糖，臉鼓起來像個小倉鼠。&rdo;
&ldo;第一次離開你的時候，我只是捨不得，只是喜歡你。&rdo;
&ldo;但是第二次離開你，我我發覺我討厭那樣的日子，我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見不到你的日子很難熬，有時候我乾脆想，什麼都不要了，立刻逃跑，只要能在你身邊待著就行。&rdo;
餘照捕捉到關鍵詞，納悶起來：&ldo;第二次離開我？&rdo;
鬧鐘一響，荀鈺利落起身去端水拿藥，餘照接過來苦澀藥片往嘴裡一扔，伴隨著痛苦面具嚥下去。
&ldo;第二次離開我是什麼時候？&rdo;她將杯子遞迴荀鈺的手裡。
&ldo;圓圓。&rdo;
這親暱的稱呼讓她全身一震。
&ldo;過去的都過去了。&rdo;
他還跟以前一樣，不願意俯視著餘照說話。
於是蹲在床邊，看長發柔順散落在兩側，帶著絲易碎脆弱感的餘照，一如既往秀美漂亮。
&ldo;你失去記憶讓我很難受，我只能安慰自己，有些東西沒必要一直背負，忘記也算好。&rdo;
他淒涼地笑一下：&ldo;反正我很不要臉，不管跟你分開多少次，我都會想盡辦法來纏著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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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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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3月1日，嫦娥一號為探月一期工程畫上圓滿句號。&rdo;
電視附近椅子空著，無人看管，餘照捏著一瓶水想結帳，於是看向擁擠食雜店的深處，試探問：&ldo;有人嗎？&rdo;
&ldo;哎來了來了！&rdo;
胖胖店主意料之外的靈活穿梭在貨架邊，一樣也沒碰掉，矮身鑽進櫃檯，自來熟地抱怨：&ldo;平時都是跟我媳婦兒兩個人看店，今天她單位整什麼三八婦女節聚餐，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rdo;
嘴上是抱怨，表情倒是樂呵呵的。
餘照將五塊錢放在玻璃櫃檯上，看他熟練找零，客氣問：&ldo;叔叔，我打聽一下，昌平街23號是哪棟樓？&rdo;
&ldo;23號？你一直往裡走，能看見紅色小磚房，旁邊兒有個垃圾桶，磚房窗戶正對著的是23號，背對著的是24號。&rdo;
&ldo;謝謝。&rdo;她伸手接過找零。
盛尋家所在的昌平街是老舊街區，找不到23號的情況下，還是找人問路效率最高。
她將自己根本不著急喝的茶飲料放進空蕩書包裡，3月伊始，北方的街景仍沒什麼綠意。
盛尋家的門泛著老舊的綠，塊塊條條的貼上痕跡黏糊糊附於其上，看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