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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高山海都默契地沒有提及盛尋，高山海害怕牽連出更大的事兒，而餘照害怕的是，萬一說出來，盛尋那個傻子會一聲不吭地接受新一輪的報復，稍微想像一點，她都受不了。
徐老師後靠在椅背上，抱住胳膊，餘照不敢顯露自己心虛，於是定定地注視徐老師的雙眼。
&ldo;所以打起來就因為這點事兒？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rdo;徐老師面色複雜，看向了特意請假來學校的林美珍，&ldo;餘照媽媽怎麼想？&rdo;
林美珍一直積攢的怒氣開始釋放：&ldo;我家孩子，從小學到現在，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從來沒讓老師找過一次家長。&rdo;
&ldo;電話裡聽老師說因為打架我都不敢信，這算什麼打架？就因為餘照還手了，就叫打架？&rdo;
&ldo;你一個男生下死手把她往牆上摜，現在腰上還青著呢，我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得虧沒磕出個好歹來，不然我跟她爸沒法活了，我們家就這一個孩子，平時寶貝得眼珠子似的。&rdo;
眼看著她越說越偏了，徐老師開口：&ldo;餘照媽媽消消氣。&rdo;
林美珍提一口氣：&ldo;我今天來了才知道，我家孩子的同桌怪不正經的，那我覺得餘照也沒錯，平時受多少欺負都沒吭聲，什麼大好人、大善人受欺負也該有個限度。&rdo;
&ldo;那你看這樣，&rdo;徐老師十指交疊，&ldo;等會兒就讓高山海寫檢討，在全班面前念，給餘照道歉，之後給她換個同桌，行不行？&rdo;
餘照暗暗戳了一下媽媽的後背。
林美珍嘆氣裡一片哀愁，但餘照暗示再加上不想跟徐老師唱反調，於是開口：&ldo;行吧。&rdo;
說完了就扭過頭，看都不看另一邊。
&ldo;表態吧，高山海。&rdo;
&ldo;那那她也打我了，她給了我一巴掌，憑什麼她不跟我道歉？&rdo;
這一句說出來，除了餘照外，整個辦公室都如水開般沸騰起來。
爺爺奶奶焦急地希望他少說幾句，林美珍後悔草草答應道歉，而徐老師在各方勢力爭霸裡獨佔鰲頭，聲音洪亮得堪比開了混響。
&ldo;你要是不先上手她會打你嗎！要不要臉！你是不是以為你們背地裡那點小動作我不知道？&rdo;
&ldo;跟呂凡混在一起，不三不四的事兒哪件少了你？&rdo;徐老師嫌坐著影響發揮，站起來掐腰，&ldo;你以為光餘照一個人覺得你猥瑣？好幾個女同學都跟我反應，說你故意拉扯人家的內衣帶子。&rdo;
&ldo;我看你不用念書了，白念！你要是不願意上學，你現在就走。&rdo;徐老師指著辦公室的門。
高山海的爺爺奶奶立刻勸著：&ldo;徐老師別生氣，都是我們沒教好。&rdo;
&ldo;你看看你爺爺奶奶！大冷的天，路那麼滑，起早從縣裡坐客車過來，這麼大歲數，因為你臉都丟盡了！誰容易？你還是不是人？&rdo;
親情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高山海的心理防線，他頭低得恨不得鑽進下一層，用手抹眼淚。
&ldo;天天上課也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一天天想什麼，不好好學習淨憋著壞，高中了，再不努力以後怎麼辦哪？你爺爺奶奶什麼時候才能盼到你懂事？&rdo;
他發出一聲啜泣，餘照不厚道地覺得像牛叫。
&ldo;現在知道哭了？&rdo;
徐老師把他們倆攆出辦公室，繼續跟家長談心。
兩個人涇渭分明，一人佔據一塊地磚，走廊裡陰風陣陣，餘照護住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