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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紐城見過。」陳願之笑道?,方才第?一眼見到孟相宜的時候他就有些眼熟,甚至驚喜。
做為紐城華人商會的代表,他在有一次的新年迎春會上見過孟相宜,彼時她站在中方外交官的身邊,是以家屬的身份參加的,沒想到她回國以後竟然從事發展清繡事業。
「你的先生姓賀吧?」賀嶼川這個?名字在外交圈子乃至整個?紐城華人圈都如雷貫耳,這個?男人不簡單,能拼有手段,和自己是一類人。
竟然見過,那?自然無法避擴音到賀嶼川,孟相宜只能點頭。
「他能支援你做自己的事業?」
這是質疑的語氣,白皙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鏡,掩蓋了一閃而過的探究之意。
「我並?無惡意。」陳願之解釋,他只是不太相信做賀嶼川的妻子還有時間全心全意從事自己的事業。
雖然對方不是有意冒犯但是孟相宜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察覺到尷尬的氣氛,陳願之不著?痕跡的別開話?題,提到下個?周有個?紐城的代表團要前來參加非遺會展,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
這就有些不湊巧了,孟相宜說她要回一趟清河鎮,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金框眼鏡下,男子狹長的眼睛眯起,雙手隨意的插著?口袋,輕哼一聲真是有緣。
孟相宜不解。
「那?位陳先生叫陳方年,是我父親。」陳願之笑道?,「看,我就說咱們有緣分吧。」
他笑了笑,只不過在孟相宜眼中這笑容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明亮的陽光灑進辦公室,男子在認真的簽署著?檔案,修長的手指執著?鋼筆飛快的寫著?,鐵畫銀鉤,蒼勁有力,賀嶼川從小練習書法,自成一體。
何超遠驚嘆,時隔多年他終於又能有幸看到賀司的字了。
「以後一定讓囡囡練您的字。」既是恭維又是實話?,賀司回來挺長時間了,他和鹿晴本來就說請賀司和相宜姐來家中做客,但是賀嶼川太忙,還一直沒有說出口呢。
本來就是試探性的問,沒想到老大竟然答應了,何超遠受寵若驚,說會展結束一定要好好在家做一頓請他們夫婦。
「當年在紐城的時候沒少在您家蹭飯,相宜姐手藝那?麼?好,您二位可別嫌棄我倆的廚藝啊。」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了孩子以後做什麼?都要緊張起來,做飯主打一個?能吃就行,色香味是次要的。
「相宜姐現在真是了不起。」他都聽鹿晴說了,以前一直把孟相宜當做賀嶼川的太太,現在人家也是正兒八經的會長了,還有清繡這門超絕的手藝,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第?一次聽到熟悉的人這樣誇讚孟相宜,賀嶼川心底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有個?詞形容十分恰切,與有榮焉。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新體驗,和約瑟夫那?種讚美不一樣,這是曾經瞭解孟相宜過往的人給出的評價,更加中肯。
最近送出去的花也不知道?她喜歡嗎?賀嶼川儘量在回憶他們在紐城時家中擺過的鮮花,孟相宜喜歡花草,總會親自插瓶,四季三餐,他們餐桌上總擺放著?合時宜的鮮花。
有些話?不好找,他趁著?空閒期間找遍了花卉市場,爭取每天都沒有重複的。
一直沒有孟相宜的反饋,他心裡沒底,盯著?桌面上的手機出神,想問一句又覺得是在邀功,總覺得不妥。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沒有聯絡過自己,內心煎熬,如坐針氈,也許今晚應該約出來一起吃飯的,或者他們可以自己做飯,這樣比在外面吃更加親密一些。
他的睫毛又黑又密,側臉的弧度像孤傲的山峰,雙手在面前交叉撐在桌面上,正專注的思?考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