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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淙白了他一眼,手摩挲著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和家人沒有達成共識。」
林谷禾點點頭,躺了下來,這種事兒沒法細問,價值觀不同,成長的環境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想當然地勸別人反而是何不食肉糜。
也就是現在兩人熟悉了,放在以前,域淙肯定也不樂意談這些。
正好拉比爾亨的母親端著有整個身子那麼寬一盤菜顫顫巍巍跨出大門,林谷禾噌站起來向她跑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圓盤放桌上。
拉比爾亨的母親是一位快八十高齡的慈祥老太太,她一邊跟林谷禾說話一邊比劃,林谷禾聽不懂捷克話,但仍彎著腰很耐心的聽她說話,直到拉比爾亨從後面走了出來,跟她說了句什麼,她沒再接著跟林谷禾講話,只是滿是皺紋的手在林谷禾臉上輕輕摸了摸。
林谷禾鼻腔有點泛酸,回來了之後躺陽傘下不說話了。
「怎麼了?」剛剛過去前還好好的,域淙問。
林谷禾胡亂搓了搓臉,聲音聽起來也模模糊糊的,「想我家肖女士了。」
「肖女士?」
遠處圍著圍裙的拉比爾亨母親正坐在凳子上指揮拉比爾亨搬凳子,隔得遠,林谷禾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見拉比爾亨撓了撓自己也有不少白髮的腦袋。
「我家老太太」,林谷禾盯著遠處輕輕笑了笑,笑意卻沒達眼底,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域淙看拉比爾亨和他母親,聲音輕得彷彿自言自語,「雖然不是一輩人,但一起老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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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兩人跟隨民宿的住客一起到了山谷溫泉。
白天的炎炎太陽逐漸西沉,山谷深處冒著三處裊裊水汽的碧綠水潭,星空在澄澈的夜空中閃爍,夜光灑在山川之間,倒映到碧綠的圓盤之上。
微弱的燈光點綴在溫泉池邊,映照在泉水上,形成一片溫柔柔和的光影。溫泉水泛起微微蒸汽,彷彿仙境般朦朧。
池邊好幾個住客半裸著,林谷禾和域淙也如法炮製,穿著內褲進了池裡。有兩個捷克女子也沒有帶泳衣,穿著胸罩和三角褲快速地滑到了林谷禾和域淙所在的水潭。
林谷禾第一次泡溫泉,且泡在一個不分男女的湯池裡,從兩名捷克女生下來之後,林谷禾不自在的拘謹起來。
兩名女生坐在域淙的左邊,林谷坐在域淙右邊,見倆女生時不時跟域淙問詢兩句,林谷禾默默朝幾個男性住客方向挪動,域淙瞧見他動作,看了他一眼,也跟著他移動。
「你幹嘛?」林谷禾問。
域淙沒看他,「你又幹嘛?」
林谷禾噎住,總不能說不能妨礙你桃花樹開枝散葉,便若無其事地搓著手臂,溫泉的溫熱,透過面板滲透進每一寸肌膚,「你欺騙我沒泡過溫泉。」
「?」域淙雙手將頭髮往後撩,利落的背頭將冷白的輪廓襯的更立體凜冽。
林谷禾朝域淙澆水,笑著說:「這個可比泡澡舒服多了,欺負我沒泡過溫泉是不是。」
出發這段時間兩人都沒剪頭,域淙原本僅僅只比寸頭長一點點的張揚短髮,也長長了不少,林谷禾感慨,「你頭髮長長了好多。」
域淙點頭,挑起林谷禾直往脖頸不斷滴水的一撮髮絲,「你也是。」
林谷禾回頭看他,「是吧?回頭咱倆到了布拉格把頭髮剪了吧,長長了也不好打理,天天在路上,誰顧得上啊。」
「你們是從哪裡出發的?」域淙旁邊笑起來很開朗的長髮女生突然問。
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有過介紹,他們都知道林谷禾和域淙是騎行過來的。
騎行途中遇見許多人,他們不可避免對來自陌生國家的人的行為感興趣,問從哪裡出發再到去哪裡,基本是常規問題,林谷禾還能耐著性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