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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憫是偽裝不出來的。

而楚熹星也不會是一位表演很好的藝術家。

楚長贏半天都沒怎麼有動靜，他躺在沙發上，抱著靠枕，這麼半天一句話都沒怎麼說出來。

「你覺得呢。」楚熹星把靠枕從對方懷裡抽走，試圖引起來他的注意，而似乎楚長贏也沒想到楚熹星會這麼做，他措不及防地歪倒在沙發的一邊，這一切都讓他在意料之外。

「你覺得呢。」楚熹星垂著眸，他覺得他也是多管閒事，不想要跟楚長贏浪費時間的最好辦法就是冷血，「別裝死啊，楚長贏。」

他仗著楚長贏喝斷片對著楚長贏開始冷言冷語，這麼一切都讓他感覺到了舒爽，陷入怪圈。

楚長贏半寐著眼睛，他聞言抬起眼，好脾氣地笑了笑，「怎麼了嗎？弟弟。」

楚熹星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眼，再也說不出來別的，「你怎麼了？」

他有點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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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贏笑了一下，「我想要吃雪糕。」

「幹嘛。」楚熹星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晚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的，一會喜悅一會傷心，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差異，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是會發生一點什麼。

「——你不會是想要我出去幫你買吧。」

楚熹星退後一步，這種要求簡直是太離譜了，「點外賣吧。」

「可是點外賣會化掉。」楚長贏看他，目光裡滿是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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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

楚熹星抱著胳膊走在楚長贏旁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就答應了楚長贏一起出來吃雪糕的決定。

沒想到楚長贏喝醉酒走的還挺平穩的。

楚熹星實屬是沒想到。

他和楚長贏拉開很長一段距離，白日裡的楚長贏讓自己不敢靠近，怕相形見絀；晚上的楚長贏又感覺讓自己有點丟臉，但是滿足了楚熹星詭異的虛榮心。

楚長贏還是這樣討喜一點。

等到自己繼承家業，就讓楚長贏給自己當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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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呢？」楚長贏指著便利店的冰箱問楚熹星。

搞什麼。

楚熹星面色更加有點匪夷所思，明明就是你想吃的，結果還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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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拿著個雪糕，旁邊站著個楚長贏，楚長贏不知道為什麼吃得那麼快。

楚熹星給冰的吃得很慢。

楚長贏側頭看向他：「你慢慢吃，別凍到了。」

楚熹星：「哦好。」

他到底喝沒喝醉啊。

楚熹星吃著楚長贏給他買的雪糕，心裡開始詫異著，他也很想知道楚長贏到底醉沒醉，沒醉的話社會性死亡的不就是自己嗎？！

這樣的話，楚長贏那真是用心險惡。

楚熹星走著神，目光微錯，突然發現楚長贏一直都在看自己。

自己出門走得太急，甚至連手機都沒有拿，現在想拿什麼遮掩一下低頭都感覺很突兀，特別是不知道楚長贏究竟是醒酒了還是壓根就沒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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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邊沾到東西了。」楚長贏雲淡風輕。

楚熹星還沒反應過來，他瞥見便利店巨大的玻璃窗在夜色之中將人影印的模糊。

他低頭想要找紙巾，但是似乎並不能如他所願。

「抬頭。」楚熹星聽見頭上空傳來聲音。

他下意識按照對方的命令去做。

唇畔突然傳來面板靠近的濕熱觸感。

楚長贏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沒管楚熹星耳邊的驚濤駭浪。

楚長贏絕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