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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南澤剛好發了生賀,聞笛一邊回復,一邊說:「小的時候,大家都會給布娃娃啊,玩具啊起名字,把他們當成朋友,跟他們說話,所以這還挺正常的。可是長大之後,他還會跟thoas說話,好像這個人真實存在一樣,哪怕有別人在旁邊。所以大家基本都覺得他瘋了。」
「為什麼?」邊城問,「直接打造符合社交需求的物件,這不是挺高效的。」
聞笛挑起眉毛,然後笑了笑:「特別的人會互相理解,真好。」
手機又跳出一條簡訊,發信人未知,不過一看這長篇小作文的架勢,就知道是誰了。
聞笛直接點選刪除。自從被他掃射辣椒水,何文軒倒是明智地不出現在他面前了,只是隔三岔五發條資訊、打個電話膈應人。據蔣南澤說,這人還時不時在朋友圈裡發歌,什麼「愛人錯過」「披星戴月地想你」「唯一」,聞笛讓蔣南澤回他一首「說散就散」,蔣南澤說「你自己發去」。
聞笛盯著手機螢幕喃喃自語:「願戈壁的沙蠍和蝮蛇用毒液塗抹你身下的每一寸面板,讓你每一步都帶著煉獄的痛苦和絕望。願海洋深處的怨靈糾纏你,用他們冰冷的指甲刺穿你的胸膛,把你的心臟撕成碎片……」
邊城沉默了一會兒,問:「前男友?」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邊城還要追問,忽然覺得肩膀一沉。低頭看,聞笛倒在他肩上,呼吸沉重,又昏睡過去。
柔軟的黑髮垂落下來,蓋住額頭,露出潔白的鼻尖。邊城看了一會兒,伸出手,輕輕讓懷裡的人躺下,蓋上了被子。
聞笛站在廣袤的紅巖峽谷上方。
舉目四望,杳無人跡,只有耳邊巨大的引擎轟鳴聲。他記得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可身旁空空如也。
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又去了哪裡?
他焦急地想著,失重感突然山呼海嘯般湧過來,他瞬間向峽谷墜落。
聞笛猛地驚醒了。
額頭汗涔涔的,背上也覺得黏膩,他摸了把臉,倒是不熱了,看來燒退下去了。
發了汗,身上鬆散下來,理智回籠,昨晚的回憶湧上心頭。聞笛慢慢爬起來,伸出手,捂住心口。
要死了!他要死了!
自己是什麼欲求不滿還死纏爛打的煩人精,關鍵是最後還沒睡到!沒睡到!
他調整了一會兒呼吸,努力找回積極的情緒。樂觀一點看,昨晚也有光明的一面嘛。
泡了那麼舒服的一場澡,睡了那麼舒服的床鋪,帥哥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雖然沒睡到有點可惜,但自己大出洋相之後,人家也沒走,還留下來做看護,真是個好人。
想到這裡,聞笛環顧四周。看護呢?
旁邊的床鋪有凹陷痕跡,像是睡過人的,聞笛鬆了口氣,幸而自己沒拖累別人一晚上,好歹讓人睡了一覺。
那人現在去了哪?
聞笛裹著睡袍下床,隱約聽到浴室有水聲。他推開微掩的浴室門,看到邊城站在鏡前打領帶。
襯衫還是昨天那件,大概已經熨燙完畢,挺括如新,酒店的服務真是及時。西服像是這人的本體,聞笛就沒見過他不穿襯衫領帶的樣子。
聞笛的目光在邊城身上流連一會兒,飄向了洗手檯。邊城打完領帶,轉頭看了看他,拿起臺子上的手錶。「還頭暈嗎?」
聞笛搖搖頭,靠在門邊,沒有移開視線。
邊城說:「我待會兒約了學生,馬上就要走。」
聞笛點點頭:「我今天要去一個中學面試。」
邊城看著他,沉默片刻,問:「你在想什麼?」
「想做一件事,」聞笛說,「又覺得不太合適。」
邊城盯著他,像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