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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氣急攻心,甚至連二伯孃都沒有叫。
看著長楨這般,沈秋檀只覺比前些日子自己跪傷了腿還要難受和心疼,心中積壓的憤懣與委屈再也忍不住。
&ldo;你!&rdo;王氏怒極:&ldo;你當沈家是什麼地方?一個小輩,如此的目無尊長,有你這般說話的麼?&rdo;她轉身向沈老侯爺道:&ldo;父親,秋檀因為弟弟失了禮數我可以不怪她,但我是自家人可以忍著她,她這脾氣到了外面,遲早是要吃虧的,還請父親做主能給她些管教。&rdo;
&ldo;呵,真是義正言辭!我不過是將心比心罷了,二夫人這般瞧著倒像是心虛了。罷了,既然二夫人如此說,我就賣二夫人一個面子。&rdo;沈秋檀湊近王氏身邊,冷冷的貼著她的耳朵:&ldo;我不查了,二伯孃可千萬別嚇病了,聽說剛出了月子的女人,最容易害病了。&rdo;
說完便關上了錦春堂的門,連沈老侯爺一干人等一併關在了門外。
王氏先是嚇得一抖,進而又氣的牙齒打顫:&ldo;這……這是一個十歲多的孩子該說的話麼?這個家,還有沒有尊卑長幼了!&rdo;這說話的語氣倒是像極了她的夫君,沈二老爺沈晏海。
沈老侯爺卻道:&ldo;如今是你掌家,就在方才我沈家血脈差點就不明不白的沒了,你確實要給我一個交代。&rdo;
說完便拂袖而去。
之前,老四媳婦掌家,想在廚房動手給孫子孫女下藥,結果被喬山帶著自己撞破了此事,他暗地裡發作了廚房的一干人等,才算是肅清了整個廚房,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他覺得不能再讓老四媳婦掌家了。
棽棽是自己的孫女,不過一副嫁妝便可用來聯姻,長楨是自己的血脈延續,更不容有失。且棽棽這麼聰明,若是長楨也繼承了兒子的聰慧,和姐姐一般,長大後說不定又是一個探花郎。
這兩姐弟,活著的用處比死了強太多。
而且,他也應承了棽棽,要確保他們姐弟在沈家的安全;不僅如此,他們姐弟假如其中一個有了閃失,外面的人又會怎麼議論沈家?
沈老侯爺嘆一口氣,覺得支撐著一個家,實在是太辛苦了。
盼只盼,如今掌了家的老二媳婦,不是那樣目關短淺的人。
……
將門關上,沈秋檀有些疲倦的坐在了地上。
餵奶的桃花灌下去兩大碗藥,小長楨也服了藥,呼吸才算是平穩了些,熱度也跟著退了下來。
姚氏讓伺候的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沈秋檀姐弟,有些頹然的道:&ldo;是大伯孃沒用了。&rdo;當年她便是護不住自己的孩子,如今侄子也是護不住的。
沈秋檀長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姚氏曾經也是掌過家的,可是後來小產了,那個孩子還在沈秋杺前頭,是個五個月大的男嬰,那時姚氏哭的肝腸寸斷,等到眼淚哭幹了,也想清楚了,之後便乖乖的交還了管家的權柄。
沈秋桐總覺得她娘忍氣吞聲,不爭不搶,其實她娘也是爭過搶過的,只是爭不過而已。
見她臉色不好,沈秋檀疲倦的道:&ldo;我恐怕還要叨擾伯孃幾日了,不看著長楨好起來,我也睡不著。&rdo;
姚氏面色稍緩,還讓長楨留在這裡便是相信自己,想起沈秋檀之前對小兒驚風的清楚,進而又問:&ldo;棽棽還懂醫?&rdo;
沈秋檀搖搖頭,前世父母去的早,她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爺爺是個不折不扣的老中醫,她小時坐在爺爺膝頭,啟蒙認字看的都是已經泛黃了的中草藥大全。
可也僅限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