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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下午,漸漸不那麼忙了。
溫渝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琢磨惠姐做過的一些徵集專案,流程雖然不難,但做起來也是很&nj;複雜,還要&nj;非常小心謹慎,從收到的客戶藏品照片開始,到編寫圖錄,再交給鑑定部&nj;門初步篩選,每一步都不能出錯。那天過得稀鬆平常,要&nj;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倒是有人送來一盒揚州的桂花糕。
她看著那盒桂花糕,沉默了很&nj;久。
林淨寧的性子&nj;她應該清楚,這個人總是不動聲色的樣&nj;子&nj;,做事情不溫不火,但又好像勢在必得,你從他&nj;那雙堅定從容的目光裡就能看出來。
溫渝煩躁起來,一直磨蹭到傍晚。
她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隨便找了一本瓷器類的書看,剛開啟看了一頁,手機微信&ldo;叮咚&rdo;響了一下。溫渝隨意瞄了一眼,差點嚇了一跳。
來自林淨寧:&ldo;要&nj;不要&nj;過去接你?&rdo;
溫渝想了想,本來不太想回復,但一想後面還要&nj;溝通賣品的事情,總不能不搭理,便回了四&nj;個字:&ldo;謝謝,不用。&rdo;
林淨寧訊息很&nj;快過來:&ldo;好。&rdo;
溫渝皺眉,忍不住扣上手機。
她說不出來什麼緣故,沒來由地心浮氣躁,還沒到下班時間,但也無事可幹,便和惠姐打了聲招呼溜走了,直接打了車回家。家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奧迪,溫渝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都不太敢往裡走了。
大門開著,門口的兩個大紅燈籠已經亮起來。
溫渝走過門廊,經過前廳,六月的穿堂風吹進來,身上暖暖和和,再往裡走,左邊是一棟小樓,爺爺房間的燈暗著,右邊是爺爺的菜園子&nj;,不太清晰地傳過來一些說話聲,她往裡面走了幾步,幾乎是愣住了。
夕陽落滿了整片菜園子&nj;,林淨寧微低著頭。
爺爺穿著汗衫,坐在菜地上面,林淨寧卻像是剛下飯局的樣&nj;子&nj;,還穿著規整的白色襯衫,只&nj;是袖子&nj;挽了起來,領口解了釦子&nj;,整個人彎著腰站在泥地裡,手裡還拿著菜苗,和爺爺說話的時候,聲音溫和,不急不慢。
溫渝在那兒站了很&nj;久,等&nj;到夕陽後退。
林淨寧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回了一下頭,眼睛裡染了一層笑&nj;意,說話卻仍是淡淡的:&ldo;回來了。&rdo;
爺爺拿著扇子&nj;站起來,心裡頓時清明:&ldo;我&nj;這腰痠背痛的,去裡面坐坐,小渝你幫著淨寧把菜園子&nj;收拾一下,一起過來吃飯。&rdo;
溫渝:&ldo;………………&rdo;
林淨寧笑&nj;著看她。
等&nj;爺爺離開,溫渝走近了幾步,不太明白怎麼回事,有些怒意又帶著困惑的眼神,但那目光裡又含著很&nj;多複雜的東西。
林淨寧將&nj;手裡的菜苗放在泥地裡,才和她解釋道:&ldo;年輕的時候我&nj;和爺爺來拜訪過,好像那些年你不在揚州生活,我&nj;們也沒有見過,這些你不太清楚。&rdo;
溫渝還是沒好氣道:&ldo;誰讓你來的?&rdo;
林淨寧誠懇道:&ldo;你又不見我&nj;,只&nj;好曲線救國&nj;。&rdo;
溫渝沉默了幾秒鐘,想到剛才爺爺與他&nj;熟稔的語氣,又看著他&nj;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