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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肅喝了口酒,「回去幹什麼,沒意義。」
何臻揚嘴快道:「沒關係爸,您不願回國,我們就常出國看您。」
江成肅的臉色又變了,湯綺秋趕緊舉起高腳杯,「來來來,一起幹個杯,慶祝這個美好的夜晚。」
玻璃酒杯叮叮噹噹相撞,清脆聲在長夜中久久迴蕩。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醺的笑意,混著花香和酒香,融入絲絲縷縷的晚風裡。
一瞬即是永恆。
江逾的假期結束得很快,回國的前一晚滿眼不捨,一件件收拾著行李,把帶給朋友們的禮物分裝裝好。
「爸,揚揚帶來的白茶記得喝,那可是揚揚託人買的。」他再次叮囑道,「媽也是,不用操心我們,三十多歲的男人,怎麼可能照顧不好自己。」
湯綺秋把做的餅和糕點用真空壓縮好,往江逾行李箱裡塞,「就你這麼一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掛念。」
江逾主動把行李箱的位置騰出來——衣物放到何臻揚箱子裡——抱了抱湯綺秋,笑道:「下次再來,就一張機票的事。」
湯綺秋又絮絮叨叨起來,一會怕江逾吃不好穿不暖,一會又怕他受人欺負有苦難言。
江逾想告訴湯綺秋其實只有自己給別人下黑手的份,但又怕湯綺秋心疼自己親自動手太疼,遂作罷。
湯綺秋嘮叨完江逾,又去操心何臻揚,把何臻揚行李箱裡的衣服一件件拿起來重新疊了一遍,邊告訴何臻揚年輕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何臻揚連忙點頭,並和她約定好以後在國家歌劇院共同演出,畫各式各樣的大餅,把岳母哄得滿臉笑意。
全家其樂融融,只有江成肅格格不入。
江成肅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喝茶,杯中儼然是何臻揚剛帶來孝敬岳父的白茶。電視中放著國際新聞,都是嚴肅的題材,給家裡又蒙上了一層偏冷的顏色。
「你爸在那幹什麼呢?」湯綺秋直起身,叫道,「老江,換個熱鬧的頻道。」
江成肅放下杯子,目不斜視地嘴硬道:「我在看新聞,等播完了換你愛看的。」
「孩子都要走了,看什麼新聞?」湯綺秋蹙眉看他,「明天把電視讓給你看回放,今天別看了。」
江成肅切了個頻道,變成了小孩愛看的吵鬧動畫片。他終於膩了似的,從沙發上起來,背著手走到江逾身邊。
「都收拾好了?」他以一種詢問公事的口吻,「別落下東西,國際快遞的錢我可付不起。」
「差不多收拾好了。」江逾笑道,「沒關係,落下了就下次再來拿嘛。」
江成肅說:「你們兩個把我家弄這麼亂,下次不歡迎了。」
江逾和何臻揚對視一眼,故作為難道:「那我只能一直住我那間只有幾百平米的小房子了,或者把老宅翻新一下……」
「行了。」江成肅打斷他,「什麼時候多出個愛賣慘的毛病?」
江逾又笑,不再和江成肅鬥嘴玩,轉而去逗何臻揚:「揚揚,爸爸媽媽不讓你進家門了怎麼辦?」
何臻揚是個老實孩子,當即就答:「那就只能私闖民宅了。」
何臻揚說者無意,江成肅卻對他這脫口而出的話立刻警覺起來:「怎麼,幹過?」
江逾摸摸何臻揚的頭,順便把嘴沒把關還傻樂的人重新按回地上去,解釋道:「沒,他哪敢呀,放心吧爸,我家防盜系統做得特別好。」
何臻揚聽來聽去覺得江逾在內涵之前的自己,癟癟嘴,轉身去廚房洗果盤討好他岳母去了。
兩人在湯綺秋和江成肅的監工下把行李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合上的時候還生出幾分鄭重來。湯綺秋要幫他們把行李箱推到大門口,江成肅攔下了她。
湯綺秋無奈,「你今天怎麼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