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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阮蕪本來沒想這麼快就和張婉撕破臉的。

但她有一句話沒說錯。

沈明遠死了。

沈明遠活著，張婉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在小五掌權之前悄無聲息的除掉她。

但沈明遠一死，她這個小五的生母就必須立刻死。

好在張婉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足夠虛偽。

阮蕪這些天多少了解一點她的行事風格，她這種過於要求完美的性格，其實有些病態。但正好給了阮蕪一個機會，她只要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就必須向阮蕪妥協。

畢竟阮蕪已經明確的向她表明了，隨時可以魚死網破的決心。

奪子殺母這種事，一般心狠的正房太太做也就做了，但對於張婉這種又當又立的，她即使做，也只想做得一點風聲都沒有。

既然被阮蕪發現了，她就只能捏著鼻子往後退。

不管張婉還準備用什麼手段，但這次被阮蕪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要她還沒計劃好下一次行動，就必須暫時滿足阮蕪的要求。

也許張婉已經把阮蕪當成了必死之人，上午阮蕪把丫丫送過去，下午小五就被副官帶著來了。

&ldo;我知道你，&rdo;小五已經七歲了，可仍舊一臉稚嫩，&ldo;你是父親小老婆裡最漂亮的!&rdo;

阮蕪簡直被小五氣笑了，她沒有直接和小五說話，而是先看向了張如風，&ldo;張副官能迴避一下嗎?我想和小五單獨待一會。&rdo;

&ldo;對不起九姨太，&rdo;張如風冷著一張臉，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ldo;我必須貼身保護少帥的安全。&rdo;

被拒絕阮蕪也毫不在意，她輕笑了一聲，身姿搖曳的走到沙發上坐下，衝著小五勾了勾手，&ldo;沈信之，你過來。&rdo;

小五瞅了阮蕪幾眼，默默的走到了阮蕪面前，軟糯的簡直沒有半點少帥的氣勢，&ldo;你叫我來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張副官上午帶我去騎馬了，很好玩的，我們一起去吧!&rdo;

阮蕪嘆了口氣，斜睨著張如風，&ldo;你們就是這麼教他的?&rdo;

按理說沈明遠還在時，也對這個獨子很上心，還親自帶在身邊教過一段時間，不過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把小五送回了公館，不肯再帶著了。

現在沈明遠死了，沈家全靠著小五繼承，若張如風真的如他表現的那般忠心，早該趁這段時間好好教教小五了。

可看看現在小五這副單純沒戒心的樣子，哪裡像個軍閥的繼承人?

這般想著，阮蕪看向張如風時眼神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些懷疑。

這群人怕不是想扶持小五做傀儡吧?

張如風本來是沒有必要和阮蕪解釋的，但阮蕪的目光太過直白，他無奈之下只能看了小五一眼，不太自然的說道，&ldo;少帥他……他暈血……&rdo;

&ldo;暈血?!&rdo;阮蕪看了一眼純真懵懂的小五，有些頭疼的咧咧嘴，&ldo;那就先教些不見血的。&rdo;

&ldo;試過了……&rdo;張如風的臉色更怪了，&ldo;我們本想先教少帥一些防身的技能，可誰知他看到匕首，就……就……&rdo;

&ldo;就什麼?&rdo;

&ldo;就嚇得尿褲子了……&rdo;張如風臉色有些怪異，&ldo;少帥他說什麼也不肯再學，直接讓少帥接觸槍銃又太危險，所以只能暫時擱置了&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