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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謙澄不再說話,頭低得幾乎要埋在書本里。
老陳佔用了最後一節課,放學鈴過後又壓堂半小時。翟耀看看時間,忍不住抖腿,等老陳終於講完最後一題,他迫不及待抓起書包衝出教室。
晚上他要去補習班,上次老師留的卷子只做完三分之一,本打算放學後先去吃個飯然後把卷子做完,現在看時間有點緊張,便在路上定了餐,到了補習班後一邊吃一邊寫題。
下車後,他小跑著穿過一條小衚衕,眼看就要穿出去了,衚衕口突然閃出幾個人。
翟耀停下腳步,微微側目,身後的路果然也被人堵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這麼著急,要去哪啊?」為首的黃毛神色不善地問。
翟耀低下頭握緊書包帶:「我要去補習班,麻煩讓讓。」
「補習班?」黃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別開玩笑了,玩我有意思嗎?」
翟耀誠懇地請求道:「我要遲到了,可以讓我過去嗎。」
「省省吧,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黃毛的笑容冷卻下去,像是要咬碎什麼一樣叫出他的名字,「你說不是嗎,韓拓。」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翟耀嘆了口氣。他放開抓著書包帶的手抬起頭,臉上不再是謹小慎微的神情。
「你堵了我一個星期,我躲了你一個星期。」他摘下乖巧的黑框眼鏡收進口袋,拘謹謙和的態度蕩然無存,氣場忽然變得鋒利起來,猶如在劍鞘中感受到殺氣隱隱鳴動的利刃,「看來今天如果不能解決,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第4章 不打架
黃毛興奮地盯著氣場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翟耀:「不然呢,你還想再改個名轉個學?」
「哪有那麼簡單。」面對前後圍堵,翟耀孤身一人卻沒有絲毫懼意。他漫不經心地鬆了松領帶,坦然道,「轉到一中花了不少錢託了不少關係,我們家可沒那麼多錢再來一次。」
他一邊話家常似的慢悠悠說著,一邊脫掉校服外套塞進書包,從容地把領帶掖進襯衫,解開袖釦將袖子挽起,露出線條精悍的小臂。
自己被十幾個人堵在小衚衕裡無路可走,還這麼從容不迫地裝逼,黃毛被激怒了:「你現在是要捱揍,不是要去相親,打扮完沒有?!」
「你不懂,」翟耀語重心長道,「打架是一門藝術,要有儀式感。」
「艹!」有幾個人沉不住氣爆了粗口,一擁而上。
腹背受敵,翟耀卻不慌,一副「我一個人把你們包圍了」的架勢,側身往牆邊退了一步。
率先衝上來的人一記重拳朝他臉上揮過去,翟耀閃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擰的同時另一手劈在他前臂的痛點,嘴上還不忘教做人:「朋友,打人不打臉的規矩你不懂嗎?」
那人「嗷」地一聲慘叫,被翟耀丟到一邊後捂著手臂直冒冷汗。緊接著又有兩人齊上,翟耀揪住近身那個的領子往下狠狠一拽,閃身躲過另一人攻擊之後的瞬間,膝蓋猛地頂上拽著這位的腹部。
揍飛幾個猛男後,翟耀踏牆一個飛踢踹倒黃毛,揪著他一個狠揍,語氣倒是悠閒:「陸楠啊,我有沒有對你講過,打群架不要挑衚衕小巷,你們這麼多人擠在一起,是特意過來排隊捱揍的嗎?」
他那種與平時不同的語調很獨特,滿不在乎中還帶著幾分嘲諷,悠長的尾音聽得人十分搓火。
衚衕裡十幾人在牆邊東倒西歪,不僅身體受了傷,精神也受到了摧殘。這些人不都是八中的學生,還有幾個小混混,今天算是親身體驗了八中流傳甚廣的那句話——社會我拓哥,人狠話還多。
「你們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實在吃飽了撐的沒事做還不如背背單詞和公式。還有那幾位生面孔,輟學很光榮嗎?發傳單當網管也好過跟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