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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晴聽她&nj;呼吸沉重&nj;,忍不住低聲道:&ldo;聖女病得這樣厲害,屬下&nj;去回&nj;稟大祭司,不能帶著病趕路。&rdo;
殷蕪的手抓住她&nj;的腕,燙得讓人心&nj;驚,接著便聽她&nj;細弱的聲音道:&ldo;今晨又喝了藥,不礙事的。&rdo;
見她&nj;堅持,厲晴也&nj;只得作罷。
百里息昨夜外出辦事,隊伍出發時才回&nj;,目光落在正要上車的殷蕪身上,她&nj;帶著帷帽,微風吹起輕紗,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殷蕪上了車,頭越發昏沉,車又晃動,覺得更加難受起來,厲晴在外面問她&nj;的情況,被她&nj;支吾過去。
她&nj;的頭靠在車壁上,這樣不知過了多&nj;久,意識也&nj;昏沉起來,馬車忽然停下&nj;,車身一沉,她&nj;眼皮沉重&nj;,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青竹氣息。
殷蕪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一會兒夢到前世的事,一會兒夢到殷臻,一會兒又夢到宦凌,好不容易掙扎著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茜霜和&nj;厲晴。
百里息不在,她&nj;心&nj;裡有些空落落的。
茜霜扶起她&nj;,給她&nj;餵了些藥下&nj;去,殷蕪問道:&ldo;我睡了多&nj;久?&rdo;
厲晴道:&ldo;聖女發起了高熱,昏睡了一日一夜。&rdo;
殷蕪張了張嘴,想&nj;問百里息在哪,可終是沒有問出口。
歇了片刻,殷蕪又用了些清粥,只在門外留了個小丫鬟守夜,讓厲晴茜霜去休息。
這個客棧被包了下&nj;來,周遭寂靜,殷蕪披衣下&nj;榻,或許因為&nj;病著的緣故,心&nj;緒不佳,站在燈前用簪子&nj;挑著燈芯。
一隻小蛾不知從何處飛來,繞著油燈飛舞,殷蕪愣愣看著,便見那小蛾衝進了火焰中間,&ldo;嗞啦&rdo;一聲被灼燒得焦黑,落進燈油裡不動了。
百里息就是這盞燈,看著讓人溫暖,可一旦接近是會受傷的。
別再&nj;動心&nj;了、也&nj;別再&nj;妄想&nj;了殷蕪。
他那樣驕傲孤高的人,若有一日知道你不過是利用他,只怕會恨極了你,喜歡他又能怎麼樣呢,也&nj;不過是惹他發笑罷了。
不會有結果的。
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讓他成為&nj;你的刀,幫你復仇,作為&nj;報酬,解開他身上的極樂蠱。
只是之後呢?就能一刀兩斷再&nj;無瓜葛了嗎?天璣長老所代表的孫家確實想&nj;推翻神教&nj;,可只憑孫家,是無法推翻神教&nj;的。
鬱宵雖然是黎族的少主,可畢竟多&nj;年來一直流落在外,會有多&nj;少人追隨他?
旻國之內大小神廟無數,若想&nj;徹底剷除必然會引發動亂,若是處理不好,到時必會生亂,神官們的勢力盤根錯節,困獸為&nj;了活是會拼命的。
殷蕪頭大如鬥,心&nj;底那一點綺念便被徹底熄滅了。
她&nj;回&nj;到榻上,扯了被子&nj;蓋在身上,半晌才有一點睡意,卻聽見門被開啟,一個腳步聲逐漸靠近。
熟悉的冷竹氣息靠近,殷蕪睜開了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百里息一身白衣,淡淡看著她&nj;。
&ldo;病了為&nj;何不說?&rdo;他問,冰涼修長的手指探上殷蕪的腕脈。
早先給她&nj;施針固本,又是食補又是藥補,被這一場風寒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