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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伸出又縮回的手，殷蕪也能&nj;猜到他的想法，卻也沒勇氣把那隻涼津津的手放在肚子上，想了想，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手背上，弱弱喚了一聲&ldo;息表哥&rdo;。
汗濕的頭髮貼在頰上，氣息清淺，乖順又可憐，跟只小病貓似的。
百里息第一次見她，只覺得她是個無用又美麗的傀儡，未曾想之後會被她纏著叫息表哥，更&nj;未想到會受不住誘惑貪了她的身體。
雖是鏡花水月，但也能&nj;在他這孤寂的人生裡，留下&nj;一痕漣漪。
嘖，都怪她太纏人了。
半個時&nj;辰後，厲晴送了一盅紅棗飲子進來，殷蕪喝下&nj;後好了許多，昏昏沉沉又睡了過&nj;去。
再醒時&nj;，天已完全黑了，屋內掌了燈，百里息靠坐在窗邊小榻上，手中拿著一封信。
他看向殷蕪，走&nj;到床邊，低聲問：&ldo;還疼嗎？&rdo;
&ldo;嗯。&rdo;殷蕪渾身沒有力氣，抱住他的腰，將臉貼上去。
&ldo;起來吃點東西&nj;。&rdo;
&ldo;不想動。&rdo;
百里息將她抱到小榻上，讓厲晴擺膳，五六樣小菜，還有湯和粥。
殷蕪手指頭捏著勺子，身子虛得像是生了一場病，一勺一勺吃著粥，抬眼看百里息，問：&ldo;如今我們到了冠州，接下&nj;來要做什麼？&rdo;
&ldo;神教&nj;雖允許買賣黎族奴隸，卻有定額，冠州的官員相&nj;互勾結，已形成了地&nj;下&nj;買賣奴隸的黑市，我曾派暗閣的探子入冠州，結果那探子卻似泥牛入海再無訊息，應該是身份暴露被滅了口。&rdo;
百里息放下&nj;玉箸，指尖輕輕點著矮桌，鳳目冷然，&ldo;要將和這黑市有關的人都挖出來，否則即便暫時&nj;安撫了黎族，也是揚湯止沸罷了。&rdo;
&ldo;若是換上寬仁些的主官，將黎族重新歸攏回冠州，給他們一定的自由，或許他們就不會再反叛神教&nj;了。&rdo;殷蕪狀似無意道。
&ldo;黎族族人為奴百年，心中之恨非一時&nj;可解，若忽然按照你所說行事，反而&nj;會因損害太多人的利益而&nj;生亂。&rdo;
殷蕪沒想到百里息竟會同她認真解釋，可心中卻更&nj;急，怕百里息要嚴酷打擊黎族，於是扯唇笑&nj;了笑&nj;，再次出言試探道：&ldo;或者嚴酷打擊黎族，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是否可行呢？&rdo;
殷蕪嗓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百里息肯定的回答，好在他很快搖搖頭。
&ldo;黎族已被壓迫到極致，然而&nj;越壓反抗越甚，而&nj;且，&rdo;百里息頓了頓，轉頭看向窗外，&ldo;一年後若想讓你順利脫離神教&nj;，我需要兵不血刃解決冠州的危局。&rdo;
想脫離神教&nj;本就是殷蕪撒的謊，沒想到百里息竟記掛在心上，一時&nj;間嗓子似塞了一團棉花，那白粥也咽不下&nj;去。
第二日一早，去往奴隸司的馬車上，殷蕪靠在百里息的肩上，沒什麼精神。
&ldo;身子既然難受，還偏要跟出來。&rdo;百里息拉了拉她的披風，指尖在她頰側劃過&nj;。
&ldo;想跟著你。&rdo;殷蕪放心靠在他胸前，聲音綿軟。
不多時&nj;馬車到了奴隸司門口，百里息掀開車簾，見不少奴隸販子正進進出出，司內一副十&nj;分忙碌的模樣。
百里息看了車邊護衛一眼，那護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