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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看天權長老自己的本事了。&rdo;百里息轉身欲走卻又停住，&ldo;還有，本座自五歲便斬斷親緣，沒有什麼兄弟叔伯，若是有人冒認，本座會親手送他下地獄。&rdo;
直到百里息走遠，百里崈才咬牙低聲罵道：&ldo;當初就該連你一起殺了。&rdo;
雪白的小豹子在地上打滾，憨態可掬，殷蕪給它起了個名字叫&ldo;平安&rdo;。
前世出事後，這隻豹子就被孟家人帶走宰殺了，雪白的皮子剝下來做成了圍脖又送還給她，送來的孫家人還笑眯眯說：&ldo;孟家感念聖女的恩情，往後會常常來供奉聖女，還請聖女不要多心。&rdo;
殷蕪怎麼能不多心，她那時都要嚇死了，夜裡睡覺都不安穩。
這次她留下了這隻小豹子，錯的是人，又不是它。
靈鶴宮的宮女侍衛換了一批，只有茜霜還在。
她養了幾日病，喝了藥，精神總算好了一些，只是總夢見母親，夢見她絕望的眼神，夢見她死的時候身上的血都流幹了。
這日她正在屋內臨摹字帖，茜霜忽進來稟報：&ldo;儀典司副掌司鄔池拿了些畫像，說要聖女自己挑一挑，此時正在前殿等著。&rdo;
殷蕪皺眉，&ldo;畫像？誰的畫像？&rdo;
&ldo;好像是要給聖女選夫君。&rdo;
殷蕪記得前世是百里衡來送畫像，怎麼這次卻是鄔池來了？
鄔池見了殷蕪便恭敬行禮，他年紀二十上下，模樣端正，是儀典司副掌司，殷蕪前世和他沒什麼交集。
&ldo;不知鄔掌司來靈鶴宮何事？&rdo;
鄔池將手中的一疊畫像呈給殷蕪，道：&ldo;幾位長老大祭司商定要為聖女選婿，這些是候選男子的畫像，大祭司請聖女過目，看可有中意之人。&rdo;
怎麼忽然要給她選婿？前世倒也給她選了個夫婿，不過是幾個長老選了一個出來，但殷蕪連人還沒見到，那人就因在妓館爭風吃醋被打死了。
殷蕪接過那一疊畫像，隨手翻了翻，沒看見前世的那人。
見殷蕪不言語，鄔池也不催促，道：&ldo;大祭司說讓聖女慢慢選，若這些沒有滿意的，便再尋好的，若有中意的，聖女便讓人將畫像送到儀典司即可。&rdo;
見鄔池準備離開，殷蕪叫住他，試探問道：&ldo;百里掌司最近很忙嗎？我有些事想找他。&rdo;
鄔池停住，低頭拱手，道：&ldo;掌司前幾日得了重病，如今在家養病，屬下暫代掌司之職，若聖女有事，可吩咐屬下。&rdo;
&ldo;我知道了，那日後便有勞鄔掌司了。&rdo;
前世百里衡可沒得什麼病，如今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就病了，她猜想應該是因他私自來取血，自己又演了那出戲，所以被百里息罰了。
百里息既然能罰他，說明她演的戲有用，既然有用，她就要多演演……
殷蕪抱著那疊畫像，起身去了臨淵宮。
第7章
百里息日夜受慾念折磨，前世就總泡在這冰冷的池水裡，所以他的體溫總是偏低一些，如今才過十五，滿月的影響還在。
殷蕪到後殿時果然見百里息在此，因濡濕而變得透明的裡衣緊貼在他的脊背上，勾勒出流暢修長的線條。
殷蕪垂著眼，低低喚了一聲&ldo;大祭司&rdo;。
他恍若未聞，既不回頭，也不出聲，就這樣晾著她。
許久他才動了動，依舊不看殷蕪，徑直上了岸。
凜冽的泉水從高大的身軀滴落，既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