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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終於掛了電話後,顧宥縵輕嘆道:「你的工作量太大了,橫跨幾個洲的業務,你既要管行政,又要處理公司財務和運營的事情,你又不是機器人,總這麼連軸轉,鐵人也扛不住的。」
沒有輕描淡寫地同她說「忙完這陣就好了」,斟酌片刻後,周惟深提起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他說:「六年前,我祖父突然離世,雖然有遺囑,但還沒來得及立接班人,三年前,時任cfo的叔祖也因心肌梗塞在飛行途中去世,我姑姑原本是能接手管任集團的不二人選,但因為內部鬥爭,她辭去了o一職。」
他姑姑,是說周冬蟬嗎?
她記得外人都在猜測周冬蟬和周惟深最後誰會接管周家,竟然鮮少有人知道周冬蟬已經離開了集團。
有些驚訝,他說的這些應當是隱晦的家族秘辛,顧宥縵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地說給她聽。
「那現在海外事務只有你一個人在打理了?」她說。
他握著她肩膀,娓娓道來:「我二十歲那年,在康別頓大學進修ba,課程上了不到一半,趕鴨子上架回法國接手總公司事務,我那時年紀輕,履歷也輕,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樁樁件件都要親力親為,摸透水穩定人心,時至今日,又發現時代發展太快,過去老舊的那一套管理和合作模式跟不上市場了,我推動分公司上市,重新組立團隊,就是為了一步步將集團內部老舊的心老血管系統疊代,穩定集團的發展,這些事沒有一件能夠假手於人。」
二十歲。
她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她記得是在法國上學,歐洲旅行,浪費過大把的時間去看風光,曾在威尼斯的海濱長椅上一坐能坐一個下午,海風吹拂,掀起的海浪拍打上堤岸,淹沒她的腳踝,那時有些青春疼痛的無病呻吟,但很自由,也很快樂。
而他的二十歲,在地動山搖的集團內踽踽獨行,在本該自由的青春裡,他早早背負上家族責任,裹上筆挺的西裝,繫上一絲不苟的領帶,用冷厲來做面具,把真實的自己捂得密不透風。
他生於海外,長於海外,他的家人也都待他客氣有餘,親近不足,好像他一生來就是為了成為一個生性冷硬的合格繼承人。
可他也曾是一個孩子,一個會把保姆說的「呼嚕呼嚕毛,嚇不著」記到長大的孩子,一個渴望有人疼愛,有人關心的孩子。
說完這些,他環著她肩膀的手指緊了緊,輕聲道:「縵縵,我前半生對得起家族,只怕會虧欠你。」
他怎麼會虧欠她?
再沒有比他待她更好的人了。
顧宥縵紅了眼眶,電梯內,她轉身將頭埋進了他懷裡,悶聲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已經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老公。」
「這評價可太高了,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周惟深沉沉笑著,手掌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惟深。」
她摟住了他的腰。
「嗯?」
她說:「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去度假吧。」
「好。」他應下,又問她,「你想去哪裡?」
她搖頭:「我聽你的,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她的工作就是和風景打交道,想去的地方幾乎都去過了,歐洲,非洲,南美,異域風光盡收眼底,有些地方甚至去到膩了,但她想和他出去旅行,哪裡都可以,目的不再是為了工作,她就想和他過二人世界,讓他松鬆緊繃的神經,好好休息一陣子。
她的身段柔軟,胸脯緊貼著他的身體,呼吸溫熱,額頭埋在他鎖骨處,燙得他心口發熱。
愛的人無需韁繩,愛自會將人牽引。
曾經他看她,隔著不遠不近而又如同萬重山的距離。
他見過她對待鮮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