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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還好,他說他了解感情的時候,梁爽沒做好表情管理。蓑衣睨她一眼,也沒在意,接著往下說:「知道你是個心裡有數的人。我看你應該是不怎麼喜歡年輕小男孩兒,但是那些有點身份閱歷的,想法不一樣,你未必吃得準。真要喜歡可以談,只是別吃虧。包和化妝品沒什麼好收的,溢價全給品牌賺了;珠寶你沒個幾年經驗又不會看;房和車要謹慎著收,一不留神未必是你的;如果對方真的對你上心,讓他捧你,給你路子,分點資源,比什麼都強。」
梁爽聽得有點噎,這番凝結了蓑衣人生智慧的話不能說不實在,就是咂摸起來多少有點怪。總之這反應在預料中。她或許該覺得被冒犯,又有一種見怪不怪之感。
她愣了一會兒笑道:「記住了師父。您可別忘了上一家是怎麼沒的,這點兒事兒,咱自己私下八一八就過了,拿專案要緊。改天我若真有發達的機會,不會忘了您老人家。」
不能怪蓑衣把她想得太俗,主要差距放在眼前,怨不得人多想。
此刻梁爽在微妙的不舒適裡面生出一點感慨。裴雪舟這樣的人,果然最適合的還是在他自己的階層裡找伴侶,其他無論最開始的心動有多純粹,在旁人眼裡只怕都不是那回事。
如果她介意這份誤讀,就得剖心挖肝去反覆證明愛得有多純粹,有多不為外物所動。
梁爽想到她當時跟錢川尚且 aa 得清楚,能問心無愧說一句她半點不虧欠。如果跟裴雪舟呢?哪怕只是一種可能性,她想到了也覺得難。因為她就是這麼該死的,沒有辦法接受指控,她總要不斷地自證,好向所有人證明窮人和王子擁有平等的靈魂與愛情。
她忽然發現跟裴雪舟是一個死局。往後一步是慫,是遺憾錯過,往前一步呢?那年二十歲的梁爽大概要把心挖出來,不斷去證明喜歡的就只是裴雪舟本人。然而一個人的出身以及他擁有的一切,和他本人又真的能完全剝離開嗎?
她又想到蘇承駿,說是維一這塊業務的實際負責人,收入甩開一大部分工薪階層,但也不是什麼大股東,每天跟她一樣疲於加班,充其量算一個過得去的中產。
可是,她發現她不大在乎他身家幾何,什麼學歷,有什麼樣的未來預期,她更多想到這個人,彆扭的樣子,二不兮兮的樣子,在樓下等她的樣子。梁爽這麼想著,倒覺得意外很甜蜜,就連互相等著對方加班回來的日子都能在她腦海里打上粉色的印記。
梁爽想起初見時蘇承駿手上那塊格拉蘇蒂,她還見蘇承駿戴過別的幾塊,他似乎偏愛這個牌子。心說蘇承駿看起來挺喜歡這些小玩意兒,可根據她預估的蘇承駿的年薪水平,一年也買不了幾塊。她希望專案上的運氣好一點,如果分到提成足夠理想,還能給他送個一塊兩塊這樣的小玩具。
回去路上蓑衣喜形於色,說合同和其他的都能先準備起來了,這事已然十拿九穩。只要紀華珠寶那邊一確認,所有事都可以高速運轉起來。
梁爽風塵僕僕回了家,一開門發現屋裡氛圍感拉滿,有鮮花、蠟燭和晚餐,還有一身筆挺正裝的蘇承駿。
梁爽沒好意思跟他提,她每次見他穿正裝都是在工作場合,因此格外有些禁忌意味。不過蘇承駿顯然自己也參透了,他今天這一身很好,她很喜歡。
兩人交杯喝了一口紅酒,距離最近的那一刻,梁爽不怎麼正經地誇讚了他的衣品,蘇承駿笑了,忽然開口:「是麼?那你脫掉它。再看看西裝下面這件,你喜不喜歡。」
梁爽哪經歷過這種事,瞬間感覺血直往腦門兒頂沖,她年紀輕輕的,解他釦子的時候竟稍微有些手抖,正裝剝開之後……
她想到蓑衣形容的「有點身份閱歷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衣不蔽體的這位,嘴角抽抽了兩下。而在這嘴角抽抽之後,她又誠實地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