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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哭沒有什麼用。」她不止為裴雪舟,更多為自己的委屈。但這些全然是無用的情緒,如果委屈可以兌換生活的施捨,她早該用完所有的「委屈兌換券」。
見她這樣反應,輪到蘇承駿自己愣了一下,他原意是哄梁爽別哭,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好像就變成了一個反派。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無話。
這時梁爽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新訊息,來自裴雪舟:「聚會還有很久,有時間來見一面吧。」
梁爽握著手機,微微抿著唇,保持了一個不變的姿勢。蘇承駿抬了抬眉毛:「他發來的?」
梁爽點點頭,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蘇承駿嗤笑,吐出的話分外刻薄:「沒出息。」
梁爽對他怒目而視,蘇承駿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邏輯清楚目標明確的人,看來也不是。」
梁爽沉默地抿唇不語。
蘇承駿:「有那個意思就去,有遺憾就說。要是沒那個意思還糾纏什麼。要我說那個人也沒什麼出息,既不往前一步,也不斷了念想,手裡各自挽著別人,見上面還期期艾艾的樣子像什麼?都既不爭取,也不放下,還不坦誠,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還能看到兩個大活人演這種苦情劇。好好的當代青年,活得像個封建餘孽。」
梁爽:「……」
她被蘇承駿刻薄了一通,卻又被刻薄得有些清醒。她和裴雪舟原因不同做法卻一致,誰也沒有往前走一步,卻又都勾著那點念想不放。蘇承駿這個局外人,話說得難聽,道理並不是沒有。可是……
梁爽:「你懂邏輯,但感情不是那回事。」想通了就能放下的是數學題,如果所有感情都能說得清,想撤回就撤回,要停止就停止,世界上哪有遺憾可言。
「說得跟誰沒談過似的。」蘇承駿小聲叨咕了一句,沒叫她聽分明。
梁爽沒再理他,她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眼泡腫了,遮也遮不住,不能見人。她回復裴雪舟:「今天太忙了,沒有辦法。」
裴雪舟:「這周我都在這邊,希望你有時間。」
梁爽不知道該怎麼說,回復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嗯」。
臨走她不忘叮囑蘇承駿,這件事可千萬不要給蓑衣知道。如果蓑衣曉得她來聊客戶途中把自己給聊哭了,那簡直是職業生涯的巨大黑點。
蘇承駿定定瞧了她半晌,終於哼笑一聲,拿上車鑰匙說:「我送你回去」。
梁爽迫切想回去自己待著好恢復一下血條,二話不說跟上。出了餐廳的門往扶梯那邊走,她一眼認出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蔣方。梁爽下意識往蘇承駿身側一躲。蘇承駿比她想得更敏銳,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走過來,直接攬住梁爽的肩把她半圈進自己懷裡,拐到直梯那邊去了。
梁爽長舒出一口氣:「謝謝。」
蘇承駿:「也是前男友?」
梁爽:「……」她朝蘇承駿飛過去一個眼刀。泛紅的眼眶和潮濕的睫毛,蘇承駿沒覺出威懾力,他覺出漂亮。蘇承駿勾上她目光半天沒挪開,直到電梯來了,發出聲響,他才恍然清醒。
可他手一直沒放開,電梯裡有別的人,空間狹小,梁爽也沒出聲。直到出了電梯走向停車場,她才出言提醒:「可以放開我了。」
蘇承駿很是窘了一窘,為這份冒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坐上飛機想盡辦法見梁爽一面開始,到見梁爽為百達翡麗男繃不住那張太后臉,他的「貓不是狗不是」程度一直在持續攀升,把心火燎得有點旺。他承認梁爽對他來說很特別,他被這份特別吸引,可是怎麼就至於這樣了呢?蘇承駿想,這總不會是我單方面的吧?有原因,一定有原因!
上了車,梁爽說:「今天校友聚會,剛剛那個是攢局的。我慫,一開始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