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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餘林深還真沒想到,蘇橋的父親,還欣賞自家師父的作品。
緊接著蘇橋就把話說完了,「……還有近幾年比較火的匿名書法家,魚書生的作品。」
餘林深:「……」
一路聽著饒有興致的他,聽到自己的名號時,表情短促地尷尬了一剎那,侷促便轉瞬即逝。
「還有這一櫃,是我父親自己臨摹的一些作品。」蘇橋站在最後一個櫃子前,欣賞著父親的手筆,「他早年很喜歡齊白石先生的字跡,覺得先生的字整體狂野自由,字與字的關係卻又和諧融洽。雖然我看不懂,但是……」
注意到展櫃底下多了些自己不曾見過的新筆跡,蘇橋說出自己的感受,「這些新添的字,明顯跟以前的風格差了很多。」
餘林深走過去,才注意到,給蘇橋帶來新感受的那些字,並非齊白石書法一貫的風格,而是徽宗所創的瘦金體。
「我猜,這些字,是令尊在你婚後寫的。」餘林深說。
蘇橋看向他,「林深怎麼看出來的?」
「對書法的喜好,雖不通用,但有時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心境。令尊喜歡齊白石時,正值事業巔峰,家境和睦,所以喜好那些總體張揚、內在和諧的字型。
「而瘦金體則幾乎相反,筆跡勁瘦,雖不失風姿綽約,但頓滯感明顯,給人強烈的蕭條衝擊。這也恰好反映了徽宗生不逢時、被命運作弄的心境。」
餘林深點到即止,沒有順勢推敲蘇橋父親的心境,把話說得太明白。
但蘇橋是聰明人,卻能聽得懂。
看到那幾幅瘦金體摹帖的落款時間,蘇橋苦笑,「被你說對了。是我不好,看錯了人。我該多花點時間陪陪父親的,而不是白白浪費。」
雖沒指名道姓,但「看錯的人」和「白白浪費」的用詞,已然將蘇橋的態度彰顯無疑。
鏡頭順勢去捕捉那個罪魁禍首的反應,但張一峰似乎心虛,居然沒有跟來教室,毫無蹤影。
【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罵人都能不帶髒字】
【蘇橋姐姐醒悟了就好啦!擺脫渣男之後,未來會走花路的!】
【餘美人說那段關於瘦金體的話時,我直接一整個淪陷!】
【他好迷人!我要窒息了!他好迷人!我要窒息了!】
此時又是個餘林深的小高光時刻,攝影師習慣性地去找簡昭陽,想錄製伴侶的反應。
這人並不難找,恰好就在餘林深旁邊的展櫃前。
只不過簡昭陽並未看向餘林深,而是站在那裡,定定地盯著櫃內的某個東西,看了不知多久。
餘林深側目注意到,簡昭陽盯著看的,恰好就是蘇橋說過的「近現代書法家」展櫃。
那裡面也裝著魚書生的相關。
餘林深心跳因此細微地錯了一拍。
自己這位對書法未表現過太多興趣的丈夫,此時停留在與自己有關的展櫃前注目,免不了令他想入非非。
簡昭陽在看什麼?是在看魚書生的作品嗎?
簡昭陽在想什麼?是聯想到了那位未嘗結識的知己,還是說,能窺見一點與我有關的痕跡?
餘林深還沒問,蘇橋就先注意到簡昭陽的異常。
大概是先前對這位總裁態度過差,她想趁這個機會稍稍緩和,便主動過去搭話。
「簡總在看什麼?」
被輕喚,簡昭陽微微收神,也不遮掩,手指隔著玻璃,指向內裡一張雜誌剪頁。
蘇橋看過去,恍然大悟,「啊,簡總也對魚書生感興趣啊?這是父親在年輕書法家中最欣賞的一位,所以他把很多與魚書生有關的雜誌啊報紙啊,都裁剪出來,製成專題資料。」
再次聽到「魚書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