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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吃的人很少吧?」
衛汀雨看了他一眼:「甜總比苦好。」
應修慈點頭:「對。」
「不過也有點別的原因。」
衛汀雨低頭吃肉,不經意道:「我接第一個單的時候,救了個紐約富豪家的小女孩,被綁架了,救出來的時候,女孩手腕被繩子擦傷了,她撲到她爸媽懷裡的時候,就被塞了顆糖,檸檬味的,然後情緒就穩定多了。我想應該挺有用的,就常備了。」
她頭也沒抬,平淡地說著。
應修慈停了手裡動作,望向她:「那你呢?」
「……什麼?」
衛汀雨一時沒反應過來。
應修慈:「你當時受傷了嗎?」
衛汀雨目光一寸寸挪上來,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她看過很多電影。電影裡想鋪墊的資訊,導演一定會給出一個畫面,細節至少要出現,才能被分析,提問。
現在就像是,她並沒有把攝像頭帶到相關畫面,他卻忽然調轉了攝像頭方向,照到了角落中的,曾經狼狽渺小的人。
那確實是她第一次受重傷,因為穿著長袖,沒那麼快被發現。
衛汀雨捂著手臂在旁邊等了會兒,感覺血止不住了,才不得不提了出來。
即使是那樣,周圍那些關切女孩的目光蹙眉投向她時,她還是覺得不自在,因為破壞了那麼好的氛圍,因為打擾了記者的取材。
那時候怎麼做來著?
應該是道了歉,匆匆離開去旁邊找了醫護。
她伸手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檸檬水,模糊道。
「有吧,忘了。」
「有。」
應修慈放下刀叉,抬頭望向她。
「是 ed 家的二女兒。那個報導我看過,你右臂骨折,也被匕首刺傷了。」
「你只比她大兩歲三個月,很勇敢。」
應修慈說。
他的目光和語氣都柔和,仿若遙遠無聲的海,海浪溫柔推進,堆成凝固的嘆息,無聲地將她包裹起來。
衛汀雨目光微動,拿著玻璃杯的右手幾乎握不住。
「……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
「衛汀雨。」
窗外的陽光不再那麼刺眼,懶散溫柔地照在地板上,也照在男人眉間,切割出漂亮陰影。
所以她看得清所有細節,聲音也聽得清晰:「以後我也會幫你備好。需要的話轉頭,我會在你看得見的地方,遞給你。」
衛汀雨避開那道柔和卻灼人的目光:「好……知道了。」
應修慈剛想說什麼,忽然有電話進來,是個提早的跨洋會議。
衛汀雨趕緊擺手,用口型道:「你去吧。」
等人消失在二樓,她才長長鬆了口氣,把盤子往旁邊一推,整個人癱在桌子上。
她又不是傻的。
應修慈今天在射擊場裡表達了那個意思,估計就是要追她一陣子了。
這種事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咬死了自己的需求部分,對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能影響她大局不成!
現在才發現,大錯特錯。
什麼叫攻心為上啊。
對方那準備工作到比她當時做第一個百萬大單前還充足!
衛汀雨從兜裡摸出那顆死貴鑽石,目光呆滯地盯了會兒,又重新塞回了兜裡,把頭髮揉亂:「啊——」
不過,天不亡她。
一個半小時後,應修慈下樓,帶來一個遺憾的新訊息:他有急事,需要離開加州一趟。
「這樣啊,怎麼會這麼著急?」
衛汀雨唇角上揚又下落,失落中透著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