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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遠濱用手叩了叩祝音面前的桌面，示意她可以為大家解答一下。

祝音微微頷首，道：「進行這項決策的原因是因為在專案開發前，我們對以老年人為目標的使用者群體做過調研。誠然，得出的結論既符合預期但難免讓我們失望，絕大多數老年人對於新興科技的探知慾並不強，所以我們功能主旨才選為『讓使用者沒有使用感』。」

「所幸公司匹配的大資料系統功能已經非常完善，但同時我也建議線上下同步，從而更好地瞭解老年人使用習慣。」

市場部的部長雙手交疊，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線上下免費試用？」

祝音思忖道：「是的，當然這也只是我不成熟的建議。」

對於林氏集團這樣財大氣粗的大公司，先行製作出少量產品以供試用不成什麼問題，所以祝音才提出了這個建議。

「可以將試用群體放在當地的老年大學。這部分人群對於新興事物的接受程度也會更高一些。」

部長點頭：「可以。」他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做好保密工作。」

兩個小時的匯報會開下來，祝音都有些頭昏腦漲。她回到工位上摸了魚，現在林清也已經醒來，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我的程式碼養活一群測試]感覺市場部的王部長人還不錯啊，我提出來產品免費試用還忐忑了半天，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痛快地同意了。

[y]嗯。他是部長級別中年紀最輕的一位，辦事很雷厲風行。

兩人聊了一會工作，祝音扯開了話題。

「法國好玩嗎？」

「好玩。」

「法餐好吃嗎？」

「好吃。」

「法國的美女好看嗎？」

「不知道，目不斜視。」

祝音撲哧一笑，逗他道：「不看可不行，你還得給我帶回來兩個呢。」

林清也一本正經地回覆：「有我就夠了。」

她「切」了一聲，嘴上說著：「花言巧語」，臉卻悄悄變紅了。

「周天我回國，你要不要來機場接我？」他問。

「好啊。」她答應得乾脆，倒是讓林清也頗感訝異。

「節假日為領導接風洗塵，三倍工資。」

「成交。」

說是這麼說，但在週日的時候祝音還是無償前往了機場。林清也很貼心，直接安排家裡的司機將她帶了過去。

祝音站在接機大廳，眼望著時間一分一分地臨近，心中沒來由得焦急起來，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她總感覺林清也會在機場向她告白，這對於一個社恐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林清也漫步向前，穿得依舊是出發時的那件黑色呢子大衣，隨著他的腳步前行而稍稍飄起。

他在很遠的地方、在熙攘的人群中第一眼就找到了祝音。

就像當年高一剛入學時，在擁擠家長和學生中，他也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當時她跨了一個帆布包，站在日頭下用手扇著風，連小巧的鼻尖都冒著汗。

他做出了人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一步，他走上前問她：「同學，請問高一一班怎麼走。」

「我也是高一一班的，要一起嗎？」

他的眼中露出些不可思議的光芒，點頭後和她並肩而行。

經過入學成績測試排行榜前，她停下了腳步，視線落在一個名字上。

「林清也」她喃喃道。

按理說，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不知怎的，從她嘴中說出，卻無端地讓他心跳加快了些。

下一秒，就聽見她說道：「討厭鬼。」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