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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確定是氰化物？」
張非：「是，氰化物中毒致死，但目前還沒有找到服藥痕跡。」
陳是咧嘴：「嘖嘖，太邪乎了。」
張非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卻有些嫌棄的味道。
沈熹微繼續詢問：「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文靖直起身，「初步判斷晚上八點左右。」他指了指張非，眼神示意著沈熹微，「不是我說的，是監控拍下的實況。」
沈熹微側目看向張非。
張非點頭，早有準備似的，從身後抽出 pad，開啟已調取的監控錄影，播放給沈熹微。
監控錄影裡，躺在床上休息的胡文斌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先是翻身蜷縮著，雙手捂著腹部，隨即突然開始劇烈抽搐，伏在床邊想要嘔吐，卻失力滾下來，摔在地上，他試圖爬起來，然而掙紮了一會兒，動作幅度逐漸變小——
幾分鐘後，巡視的收監官發現情況不對，沖了進來，胡文斌已經死亡。
張非：「7 點 50 開始表現出中毒跡象，發現時候已經晚了，氰化物這東西，進入人體很快就會發作，一般來講，服毒和發作的時間間隔也就幾分鐘，但在這之前並未發現他有服毒舉動，監控範圍內也沒拍到任何自殺或他人投毒的行為。」
「沒有服藥痕跡？」沈熹微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毒藥一直在他體內？」
陳是聞言，順著推想，「你是說類似毒販在體內帶毒，包裝破裂導致死亡的情況？」他轉頭問文靖，「胃裡有殘留物嗎？ 」
「就只有一頓晚飯。你們看——」文靖端起一個盛著血汙濁物的器皿遞了過來。
陳是瞬間嫌棄地轉開頭，推拒著：「起開老文！我不看！」
沈熹微神色有些僵硬，稍稍將目光移開，陳是不由得移了移身子，躲到張非身後，只有張非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盯著那堆殘渣。
「真沒勁。」文靖撇撇嘴，隨後拿著一個樣本瓶過來，上面貼著【胡文斌-樣本 2 號】的標籤。
文靖：「氰化物中毒。投毒方式不明，體表和上食道都沒有痕跡，但肯定是服下的。」
陳是恢復站姿，「但他也不可能吃下去，幾個小時後再死啊，我倒是同意熹微的猜測。」
文靖沉吟了片刻：「我得再研究研究，回去等我信兒吧。」
沈熹微似是自言自語：「這麼離奇的死亡方式，會是自殺，還是被滅口？」她轉頭問張非，「小非，胡文斌的硬碟破解的怎麼樣？」
「他的硬碟設定了自毀程式，破解難度很大，還在嘗試。」張非眉頭緊蹙著，最近的敵方三番五次在他雷區蹦迪挑釁著，以至於他的勝負欲被無限激發，與之成正比的，是他的脾氣。
陳是悄悄瞥了他一眼，不自覺地朝邊上撤了半步。
張非冷眼側目，陳是頓了頓，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咳咳、」陳是說，「這死的已經是第三個唐氏集團的財務了，還是個總監，在這個職位上的要是不知道什麼秘密，說出來別人都不信。」
沈熹微將目光投向屍檢臺，胡文斌的屍體面部呈痛苦扭曲狀，表情猙獰著，若是雙眼未合上，瞳孔裡面也許布滿了驚慌。
————
鯨域影視城內，黃加成正帶著劇組的幾位主演，拜四方，上香。
幾掛鞭炮一點燃，景黎被響聲震得捂住了耳朵。
攝影師招呼所有人聚在一起合影。
黃加成轉身去邀唐守德一起，唐守德擺手，拒絕了拍照，他坐在車內，透過降下的車窗，視線鎖定在不遠處的景黎身上，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窺察。
「唐氏傳媒《這個殺手不太行》開機大吉」——巨大的橫幅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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