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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鹽差點被手裡的冰淇淋球嗆到,低低咳嗽了兩聲?,垂下來的眼裡遮不住的心虛。
她其實並沒有打算在朋友圈官宣謝珩州。和?謝珩州這種生活有情調的人不一樣,她骨子裡沒什麼太多的浪漫細胞,很少對外展示自己?的生活。她的生活也?並沒有好到可以拿來展示的地步。
很多時候陳鹽都覺得,只有謝珩州這樣的人過的才能叫生活,而她這種只配叫活著。
陳鹽的朋友圈全?是各種轉發合集,在學校的時候配合學校,在單位的時候又配合單位,甚至可以被評選為?最無聊的死板朋友圈之一。
加的好友也?幾乎全?是學校的老師、大學班裡的同?學和?警局的領導幹事?。
這樣的官宣即使是發出去,也?感覺乾巴巴的,沒有什麼人會來祝福。
更重要的是,她和?大多數的列表好友都不太熟悉,不想有人對謝珩州莫名?猜測太多。
陳鹽抿了下唇,在他的視線注視裡有些為?難地握緊手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幸好這時候正?好有電話插進來,她連來電顯示也?沒看清,直接像是握住救命稻草般飛快放在耳側接聽:「餵?」
任楚雲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傳來:「陳鹽,我?已經在候機室了,明天就到臨京。」
「你放假了嗎?是要來臨京旅遊嗎?」
「沒有,請假來的,」任楚雲嗓音啞淡,語氣稀鬆平常地就像是吃飯喝水,「來替舅媽教育一下女兒。」
陳鹽決定退租後,丁笑白得和?房東轉付兩個人的房租,她花錢向來大手大腳,手頭沒什麼存款,一時付不出,只能厚著臉皮和?母親索要。
她母親瞭解自己?女兒性格,鬧到這樣地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嚴厲地追問了一嘴。
丁笑白哭著支支吾吾地將事?情講了個大概,還請求母親將這件事?暫時保密,不要告訴任楚雲。
她沒想到的是,當時任楚雲正?好在她家裡做客,丁媽媽做飯周轉不開開著擴音,她站在廚房外吃著水果,將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完了,轉頭就訂了張去臨京的機票。
陳鹽感動中又帶了點小小的埋怨,明明就那麼點事?,哪裡至於讓她從這麼遠的地方推掉工作過來。
「那明天我?來接你吧,你幾點鐘能到機場?」
任楚雲瞥了一眼時間:「八點多。」
「不過你也?沒車吧,還是我?打車過去你家好了,你現在住哪?」
陳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謝珩州,像是在找場外求助。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任楚雲她已經和?男朋友住在一塊了,這樣乍然開口,好像多少有些奇怪。
「別雲公館一區五棟,」謝珩州的嗓音從對面飄來,透著股氣定神閒,「你直接找前臺報謝珩州的名?字,不用人臉識別也?可以進。」
「誰在說話?你現在和?誰一塊呢?」任楚雲在電話那端模糊聽到個男音,吃了一驚,「謝珩州這名?,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沒誰……」陳鹽還在試圖遮掩。
「先不說了,我?飛機馬上?要起飛了,」任楚雲的電話背景裡響起登機播報,匆匆掛了電話,「明早等我?過來。」
被任楚雲的事?一打岔,陳鹽那條官宣動態自然就沒發成。
吃完晚飯,陳鹽被謝珩州送回家,而他又趕回醫院加班。
等到第二天上?午,陳鹽聽到樓下有門鈴動靜,一開門,任楚雲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現在家裡。
任楚雲是典型的北方姑娘,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她的外形看著比陳鹽要更像一個幹練的警察,齊耳的短髮,眉眼英氣,有點女生男相。
她衝著陳鹽張開雙臂,大步流星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