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明明要立冬了,他怎麼開始發春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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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玄點點頭,隨和道:“那是自然。”
沈惜月點了點頭,勉強壓住心頭的不安。
又問道:“江南一案牽扯甚廣,樁樁件件都跟曜王脫不了干係,顧芷蘭認了罪,皇上可有責罰於曜王?”
問完這話,她眼睜睜地看著慕容玄的唇角上揚,滿是嘲諷:
“曜王?他可是有個好舅舅!文遠候齊益均大殿上替他頂了罪,說一切都是他的主意,顧芷所做的一切,都是聽他的指揮。”
沈惜月一怔:“齊侯爺?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他......”
慕容玄挑了挑眉,風輕雲淡道:
“總歸是做舅舅的,曜王若是有損,齊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要覆滅,還不如犧牲他一個,保住齊家。更何況,他若是不做這替罪羊,他兒子齊珣也免不了要被推出來。”
他語氣隨意的像是在說你看快要入冬了天自然是冷的呀,沈惜月眉心緊皺,心頭一片沉悶。
前世,她在文遠候生活多年,自然知道齊益均這個人沒什麼才能,在朝堂上連個實差都沒有,他哪有本事做這些?
不光是她知道,滿京城也知道文遠候是個什麼為人,難道他出來頂罪,皇上就信了?
她皺眉道:“可他哪有這樣手眼通天的本事!他說是他做的,文武百官就信了?”
慕容玄輕笑了一聲,眼底諷刺意味更濃:
“皇上不過多問了一句,曜王便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舉著手指對天發誓,說他絕沒有想過與孤爭太子之位,他一向與太子兄友弟恭,說齊益均所作所為,他絲毫不知曉。
再問下去,左不過一些車軲轆話翻來覆去的話,總之,他決計就標榜自己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皇上再問齊益均,他就交代,說曜王殿下太過耿直魯肅,他實則支援的是四皇子。”
“這不是胡亂攀扯嗎?”沈惜月的話猛的一頓,“這些,這些,定然都是曜王早就安排好的!他和四皇子一母同胞,為了自保,不僅推出去個齊益均,連四皇子也被他說通,肯為做擋箭牌。
這一環扣一環的,每多一個人頂罪,他就越是清白幾分。”
“齊益均死罪難逃,端王罰俸一年。”慕容玄神色無波,只是伸手捏了捏眉心:“江南一案,曜王毫髮無損。”
沈惜月看著他略顯疲態的眉眼,忽然一股強烈的情感湧上心頭,就是心疼他。
江南賑災,雖然給了慕容玄進入朝堂的機會,但面對這曜王這樣如狼似虎的皇兄,他往後每一步定然都難之又難,可他卻毫無退路。
她努力勾了勾唇角,安撫他:“事已至此,便不去想這些了,曜王他滿身把柄,咱們找著機會,下次總不會再叫他逃。”
“是啊。”慕容玄就笑:“不過曜王這番斷尾求生,也的確有些精妙絕倫了,親友皆是可以推出來抵罪的,連孤都有些佩服他了。”
一來一往的玩笑話,竟也沖淡了那股沉重的氛圍。
慕容玄沒在這裡久留,又說了幾句話,便起身離去。
沈惜月送他出府。
今夜星光滿天,皎月高懸。
月色映照在庭院中,描摹出柔和的光影,沈惜月腳步停在門口,一陣涼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髮絲,又揚起他的衣角,風停時,連心頭的那抹遺憾也一同扼殺掉。
沈惜月攏了攏耳邊的細發,仰頭看著慕容玄:“不過幾步路,我就不送殿下過去了。”
“你夜裡莫怕。”
慕容玄垂眸看她:“太子府有巡邏的護院,孤叫茂平吩咐下去,讓他們夜裡巡邏時改一改路線,連同你的郡主府一同巡視。明日一早,孤便過來尋你,帶你去刑場。”
話音一落,夜風又起,空氣裡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