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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央的手法熟稔,都是做慣了的事情,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穴位。她在小屋內點上了安神的薰香,盛夫人竟在衛央拔罐之時睡著了。
一覺醒來,屋內燭火昏黃,小火苗次啦啦的響著,她身上蓋著薄被,身子是意料之外的輕盈。
穿上衣服去外間尋衛央,衛央正和阿蕪說著話,交代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給她銀子的時候,阿蕪卻拒絕了,她道: 「我如今幫著沈哥哥做事,他會給我銀子,我以後還要賺很多錢,然後養沈哥哥。」
正在那邊幫病人把脈的沈翊聞言不由得手抖了一下,他紅著耳朵喊道: 「師妹,你都教她些什麼東西?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衛央無辜道: 「師兄,這可不是我教的,是阿蕪自己懂事,曉得報恩呢。」
「她的恩人是你。」沈翊道: 「可千萬別找錯人了。」
衛央衝著他的方向吐了吐舌頭,拉過阿蕪的手道: 「你日後可以多跟沈哥哥學些醫術,無事之時可讓他教你辨認藥材,但掙銀子養他的話就別說了,你沈哥哥害羞著呢。」
阿蕪如今也比剛來之時更放得開了,她嘿嘿一笑,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衛央,點了點頭道: 「我知曉了,日後我偷偷想著,沈哥哥待我最好了,我要報答沈哥哥的。」
衛央摸了摸她的腦袋, 「阿蕪長大了。」
阿蕪是個很好教養的孩子,她自小就聰明,看慣了世上那麼多骯髒之事也沒有對這個世間產生厭惡,知世故而不世故是衛央最喜歡的一種狀態,也是阿蕪如今的模樣。
哪怕是年少時的阿蕪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兩人正說著,阿蕪指了指身後, 「姐姐,盛夫人出來了。」
衛央回過頭去看便是一臉喜氣的盛夫人,她笑道: 「您睡醒了?」
「你這是什麼法子,我竟覺得身子無比舒暢,哪怕是趴著睡的,也沒覺得心口憋悶,一覺竟睡到了這會兒,還沒做噩夢。」盛夫人道: 「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這樣睡過一個好覺了。」
衛央道: 「給您去了濕氣,還點了安神的薰香,一會兒回的時候我讓阿蕪給您拿些薰香,回去睡的時候點上一支,睡的會好些。」
盛夫人沒想到衛央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只做了一日,她便覺得體內排了許多濁氣出去,若是時日久了,那將這病徹底治好也是有可能的,看來衛央沒說假話。
衛央接著道: 「今日您睡著的時候,我已經讓小雪將按摩腳上穴位的方法教給了您的貼身丫鬟,您每日睡前洗了澡不管用,還得拿個木桶,最好是紅杉楠木的,得用極燙的熱水才行,一定不要怕燙,把腳給燙紅了,燙上一刻鐘便讓您的丫鬟給您按上一刻鐘,爾後再換上熱水燙一刻鐘,這樣必定保證您能睡一個美夢,夜間也不會因著手腳寒涼而醒來了。」
盛夫人點了點頭, 「行,今日便依著你的法子試試。」
她說著便讓丫鬟去結帳,但衛央卻擺了擺手, 「您怎麼說也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第一個病人,這次來算是給我捧場了,就不用給銀子了。」
盛夫人道: 「那怎麼行?既是我的小輩,那便知道長者賜,不敢辭,你這藥館總得有進項,不然該如何經營下去?我可不想日後有個小病小痛的,找不到你人。」
衛央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是故也不再推辭,只是和盛夫人再次商議起了周夫人的事情,她希望能快一些,但盛夫人卻道: 「前幾日我給她遞帖子,府里人說她去郊外的寒山寺闢穀祈福去了,她家兒媳婦入門三年了,依舊無所出,偏偏夫妻二人還恩愛得緊,周公子說什麼也不願意納妾,直言若是休妻的話那他便去跟著妻子入贅,黃泉碧落生死相隨。」
衛央聞言,驚訝道: 「周公子倒是個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