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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央立馬給他順氣兒道: 「師父別急。徒兒沒想讓您去城郊醫治鼠疫,只是徒兒學藝不精,不知若是大型的鼠疫該如何救治,又該如何切斷傳染源頭。介時若有人提出想燒掉源頭,又該如何做?」
沈丹青冷哼了一聲,在床上翻了個身子, 「這麼多年的醫術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衛央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兒, 「師父,徒兒知曉您難受,但這些您著實也沒教過呀。」
即便是後來在煙縣待了十年,她也沒遇見過鼠疫這種東西。
「你還有理了?」沈丹青幽幽道: 「當初青樂巷裡那麼多醫書,你怎地不多看看?小小年輕就胳膊肘往外拐,拐完你哥又來拐我。你倒是對夫家盡心盡力,也不看看夫家如何對待你的?好歹也是個七王妃,怎麼在大街上就被那盛小公爺欺負了?要我說,你當初就該讓鬱良把他給廢了,愛是一條胳膊還是一條腿,好歹也是個皇子,難不成還能真的砍頭不成?!」
沈丹青越說越氣, 「婦人之仁!衛央啊衛央,我當初是如何教導你的?要你對人好一些,醫者仁心,但沒讓你對街上狂吠的瘋犬也好脾氣!你倒好,給招惹來一個難纏的狗皮膏藥,如今一把大火燒掉我的醫館,你且說說,這事兒該如何?!」
衛央低咳一聲,低下了腦袋,悶聲道: 「徒兒受教了。」
這事兒著實是她的問題,原本以為自己重活一世,對什麼事情都盡在掌握之中,可沒想到,生活總是會充滿一個又一個的變數。
這前世沒出來蹦躂的盛靖,就是個最大的變數。
上一世,直到師兄死後,青樂巷的那家醫館才倒閉的。如今,卻是被付之一炬,她心裡也不好受。遑論是盛靖,便是對整個盛家,都憤恨的不行。
若不是一把火燒了盛家會給衛家帶來禍患,衛央早就拎著火把上門去了。
這世界上不講道理的人太多,而盛家便是這不講道理界的箇中翹楚。
明明是盛靖當街惹怒王爺,調戲王妃,這才遭到了懲罰,可這盛家就覺得是鬱良的錯;明明是沈翊連夜給其正骨療傷,卻被說是醫術不佳;明明是盛靖去醫館挑釁在先,沈丹青不過是反擊而已,盛家卻要暗地裡來一把大火。
這口惡氣,莫說沈丹青,便是衛央也忍不下去的。
她站在房間裡,屋內燃著寧心靜氣的薰香, 「師父,這事徒兒定會給您出了這口惡氣的,您放心。」
「用得著你?」沈丹青翻身起來,瞥了她一眼,從她身側徑直路過,走到從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手指敲擊著桌面,幽幽道: 「他不是喜歡暗地裡搞小動作麼?那我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咯。」
衛央知道師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而且一向有分寸,是故也沒多問,反而是繼續道: 「師父,那鼠疫的事兒……」
沈丹青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她腦袋上,髮髻都給打亂了,力道卻不重, 「莫要以為自己成親了就能把以前學的那點兒東西都忘了。你師父我教了十幾年,可不是為了教一個棒槌出來。」
衛央吐吐舌道: 「師父,我知道了。」
哎,把師父的心病給勸好,她就得挨一巴掌,做人好難。
沈丹青提筆寫了注意事項,爾後將紙遞給她,託著下巴緩緩道: 「盛家的地形圖你能搞來一份麼?」
衛央狐疑的看向他, 「師父……」
「他喜歡放火,為師也沒別的本事,那便下點藥吧。」沈丹青慢悠悠的道: 「劑量也不大,反正不會死人,偶爾拉個肚子,胃疼一下,全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大概也不錯?」
衛央笑了笑, 「如此甚好。」
心裡想的卻是:嘖,得罪誰不好,你偏要得罪我師父。
衛清準